爹的衣角，说：“我不想要。”

    张母的声音猛地：“妙妙——”

    妙妙可记得清楚，她离开家的那一天晚上，外公外婆就站在院里，他们冷冰冰的看着，从到尾，连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没有阻拦或者挽留。她都五岁了，早就已经能记事，哪会什么都不知呢？

    张父连连求：“妙妙……大将军！您行行好，当年秀娘的事，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秀娘是我的亲女儿，我怎么舍得她吃那么多苦呢？那些银……银是秀娘主动给的，不是我们抢得，她去不了京城，银也不去呀！”

    “去不了京城？”原定野皱眉：“怎么会去不了京城？”

    张父一听，立刻说：“当年秀娘有，她曾主动提过要上京城找将军您，她收拾了包袱，带了盘缠，谁知才刚门，没过几日又回来了！”

    “她为何会回来？”

    “不去啊，将军！”张父了声音：“她不了青州啊！”

    于是张秀娘只能暂且将这念压，后来肚越大，行动愈发不便，再后来，她手没有银，连去京城的盘缠也攒不起来，只能放弃了这个念。

    张父昨夜翻来覆去，把当年的事想了数遍，在悔恨加中，忽然想起了这一个细节。

    只是当年他们并未相信张秀娘的话，只当她满嘴胡言。

    原定野周气势蓦地一冷，他拳握，关节咯吱作响，咬牙恨声：“好，好一个青州知府！”

    站在一旁的杨府事悄悄往后挪了一步。

    他低垂着脑袋，瞥了张父张母一，心中暗暗叹了一气。

    过了一个晚上，原将军的气好不容易被妙妙小哄顺了，怎么还有人来火上浇油呢？

    ……

    妙妙从前只跟娘来过镇上，还没有去过青州府城那样的地方。

    小溪村贫穷困顿，对她来说，镇上便已经十分繁华，每一回娘亲带她到镇上，然后给她买甜甜的麦芽糖，是卖货郎扁担里最便宜的那一，虽然驴车会颠得发麻，但妙妙却还是期待不已。而这会儿，爹爹给她把糖铺里所有类的糖都要了一份，去青州府城的路上，坐得也是舒适的车。

    妙妙着糖块，糊不清地说：“等到了之后，我们就可以把娘亲的镯买回来了吗？”

    “没错。”原定野着她的糖袋，等她吃完了一块，才挑了又挑，挑了最小的一个给她：“你是不是吃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