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老板是个耳罩的大爷，得是一脸横样，仿佛对公园里放的圣诞歌都没什么觉，手边揣了个袋，嘴里正咿咿呀呀地念着唱词。可惜他的收音机边上一堆挂着的五颜六氢气球打破了这份生人勿近，总有小孩扯着大人的衣袖要买一个。

    气球外圈扎了小灯，里还是一个嚣张的桃心，看上去特别少女，绳的底绑了个铃铛，风一叮叮当当，又像是在跟远的圣诞歌应和，也不知这大爷怎么把唱词念去的。

    「小孩棠」：「我要一个。」

    应昭：「……」

    真可。

    老大爷掀了掀，旁边站着的小女孩估计是他家的，听见孔一棠的话倒是笑嘻嘻地说：「您要哪个？」

    「桃心紫红的吧。」

    棠总盯着那个气球，一边的应昭从另一边的摊上买了个耳罩罩在对方上。

    先是上一凉，接着耳朵一让孔一棠愣了愣，差没拿住气球。

    就听到应昭问：「车怎么租啊？」

    「一小时十块，押金一百，份证拿过来。」

    老说。

    孔一棠睛都放光。

    突然想起应昭现在这个样儿，又低。

    应昭倒是很痛快，了份证了钱，拉着车冲拿着气球的孔一棠说：「走啦。」

    棠总扭扭地问：「真的没关系吗？」

    应昭上羽绒衣的外，扣，说：「快。」

    坐上后座的孔一棠上拉住了应昭的衣服，「我们去哪儿？」

    「随便骑一圈吧……这不是你的愿望么？」

    孔一棠很少对应昭提要求，这悄无声息的愿望更是很少端倪来，应昭还是有一天整理东西的时候从孔一棠的笔记本里掉来的便利贴看到的。

    她没打开看，着那一张掉来的桃心便利贴上的字看了很久。

    上面写着——

    「如果我能把那个傻踹去自己坐到她的自行车后座就好了。」

    真可。

    当时应昭却又忍不住了那张纸条。

    当往事真的变成了往事，牵扯到的人都真正被尘封到过去，未来崭新，但始终还有一些遗憾没办法全然弥补。

    一拖再拖，今天可以兑现了。

    「啊呀，你怎么知的。」

    孔一棠嘀咕了一句。

    「什么？」

    应昭问。

    「没什么！」

    孔一棠大声说。

    风呼呼的，在脸上觉要冻僵了。

    孔一棠着耳又扣着帽倒是一也没觉得难受，抬看看气球，又去圈应昭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