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坏人。」

    我好没用。

    「一棠，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好啦，」应昭伸手撩了撩孔一棠的卷刘海，「当时答应，是觉得有趣。我这些年活得实在是枯燥无聊，想验不一样的。」

    「不过也恰好是你，恰好是你来了。」

    应昭笑了一声，「妹妹男友力这么，还窝啊？」

    「也不用躲，我其实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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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应昭去见过他，男生瘦的个儿，坐在那边，低声说了对不起。

    孔一棠摇，她一直不敢猜，又不肯觉得应昭是个随便的人。

    跨过伤这一坎，她的胆好像大了，在那个小巷里用最后的力气划向聂齐的睛，对方的血滴在自己手上的加速了她的无畏，面对继母的态度，甚至父亲，还有周遭人看异类的神看她，她都没什么觉。

    应昭后半句故意说得绵绵柔柔，孔一棠觉得都被这调调给酥了，趴在对方肩上，「我那时候没想怎么样。」

    这是无所谓，跟不怕不一样。

    小时候她是一个胆小的人，不敢一个人睡觉，总拉着她妈一块。她爹常年不回家，回家两个大人也不睡在一起，只不过会在客厅里说话，那絮语声残留在她的记忆里，大后变成疑团，她想让这些前尘被时间化，但一件件串联在一起，好像也没办法忽视。

    说害怕，应昭其实也没什么，那个在机场伤她的男粉丝，最后定论是受人教唆，他家境不是很好，急需用钱，认罪的时候很平静。

    应昭从到尾似乎都跟着两个字挂钩。

    就这么一个偏偏，偏了有些不一样的以后来。

    应昭：「你猜一？」

    她的肋是应昭，她怕的的确不是聂齐，是应昭。

    「别想那么多了，聂齐因为你想针对我的话，那我也不能一天到晚躲着吧？」

    「我不知，但也没有如果啊，是你自己来的，用……那神看我。」

「不是你求着我让你包养么？」

    孔一棠：「我是求着啊，但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答应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幻听了。」

    「哦？」

    怕应昭像她妈那样从容地离开。

    应昭把对方的原话又踢了回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注视着孔一棠，像陷了某个属于她自己的空间里。

    「我不猜。」

    「第一就觉得你不坏，想着凑合着吧。」

    应昭什么都没说，孔一棠也没说话。

    「嗯？」

    她这样想，

    到现在也是，她窝到需要自己的肋来安自己。

    但每个人都要因为选择付代价。

    「哎呀真的啦我那时候就想当你的妹妹。」

    孔一棠低声说。

    有些奇怪的觉伴随着她，她总觉得不安，在每天比她更不安的恋人面前，最后还是没说。

    「天底这么多人，偏偏就是要送我回去，偏偏是你在那个时候约我吃饭，偏偏是你提包养。」

    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世界上有千千万万条路，有时候你以为只有死路一条，但也不尽然，闯去了，也可能是生路。

    有些时候倦怠很容易放弃，或者找个寄托，孔一棠听应昭这么说，松了气，「那如果是别人呢？是个男的？」

    「现在不是我的妹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