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棠没来。她前几天带着几个人去了国外项目，今天早晨才到，本来是想来看的，但因为实在是有些累，索在家休息，晚上要去外公家吃饭，让应昭结束之后就一起去。

    室昏暗，有粉丝场前和厅外的海报合了一张影。

    旧的质。

    岁月好像被往前翻了无数页，漆黑的发穿着土气的女孩站在一条河边，上是一圆月，映在河面上，影里却是一个着卷发穿着风衣踩着尖跟鞋的女人，她们隔着面无声对望。河粼粼，蔚蓝的调里挂着歪七扭八的手写。

    月亮河。

    这电影的宣传并不是很广，即便了校宣传见面会，但也因为主创不是很有名而掀不起什么。

    应昭去的那一场人稍微多了一，度上来，宣传片里透着一的文艺腔，画面是好看，但是总觉得有看不懂。

    在这样商业片围绕的档期里，一文艺片的票房其实众人都心里有数。

    应昭也知。

    她当初接这戏的时候就想过最后的结果，但有些引是在的碰，况且她也并在乎自己票房号召力。大概二十岁的时候有想过以后要是真的走这条路，是不是要变成一个票房女王，实实在在的电影咖。

    但是现在，她有人无条件地支持她想的事，那这些外界的评价倒是无所谓了。

    上回孔一棠提起对方的母亲之后，她第二天去看了看她妈。

    她是一个人去的，因为第二天孔一棠就差了。

    但棠总还是不放心，让应昭的助理跟着一块去。应昭也没去多久，站在碑前和以前一样絮叨了现在的状态，就走了。

    活着，死了。

    虽然是生她的人，她也想她，但人这么一死，连去回忆都不是常有的事儿。

    但有时候又轻而易举地被什么东西碰，继而去念想。到现在这个年纪，还是会因为想念而泪满面，却又无安放，只能寄托于这些作品。

    她去一个一个角里去揣测，去寻找某个时间里，人不一样的想法。

    跟着她的助理是小，一直站在离她几米开外的地方，看应昭走了，就想叫司机送应昭回去。

    但一上车，应昭就报了一个地址。

    是另外一个墓园。

    小有愣：「应……」

    应昭坐在后排拿着手机，嗯了一声，「去吧，我有事。」

    小不再过问，但还是听应昭让司机过了预约过的店，拿走了一束。

    昨天还是个艳天，但今天天气就沉沉的，总觉得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