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她喃喃着不对，应昭站在一边，无动于衷。

    乔音突然很想扑对方的怀里。应昭伸手，她退开。她记忆里自己和应昭仅有的近距离接，就是上学时。说来也很可笑，她俩保持妹关系那么多年，连一个拥抱都不曾拥有过。稍微有亲近，基本是雨天来接自己，两个人披着一件雨衣，她躲在被防布隔绝的一方小小天地里，在短暂的时间里嗅着对方的味，转弯的时候一边念着我不愿，又忍不住伸手圈一对方的腰。

    上又松开了。

    偶尔车过坑，脏溅到她的裙，她会不兴地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应昭的声音像是从远传来，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啊音，漏看了。」

    应昭永远温声细语地对她。

    和对别人不一样。

    别人，是类似肖文琦那些朋友，应昭跟她们一块喝酒，一起大声聊天。

    是胡同里的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孩，看见应昭就喊一声，讨东西吃，应昭偶尔被追怕了，脆抱起其中一个往上举了举，「我都要被你们讨穷了，小坏。」

    这个时候她是带着大人的溺的。

    还有她的男朋友，有时候是打工认识的，有些是应昭读过一时间的职的校友。

    里气，说老实又可以算得上，来找应昭，都结结。

    那时候的应昭又不一样，她有冷淡。

    转到她这里，神是不一样的。

    我是另一的「别人」。

    她懂的。

    怎么会不懂，那时候她见识到了孔一棠那夹杂着渴望和艳羡还有那意味的神，自然明白了应昭是怎么看她的。

    而且她小时候见过这神。

    两个女人，病床前的耳鬓厮磨。

    她认知里浅薄的夫妻就是一男一女，变成了大的裂，裂里是应昭的妈和自己的亲爸卧室里的声音，还有自己妈妈和一个很要好的阿姨亲密的举动。

    像是有什么劈开了她的，使得她的还没大，思想就率先被荼毒了一遍。

    荼毒。

    她不懂为什么母亲一边跟其他女人一起又要暗示自己父亲和应昭的妈一起是恶心的。

    她们自己也是这样的啊？

    可是她懵懵懂懂，恨混杂，只能选择去憎恨外人。

    恨应昭的妈妈，所以她从不接受对方的好意，恨那个阿姨，所以自己妈妈死后她躲着对方。

    大人的好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