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些烧，想把纪真宜带去浴室洗澡，纪真宜抱着床桅，死活赖着不去。

    “你不是鱼吗？鱼要的。”

    纪真宜反抗，左扭右摇，哼哼唧唧不愿意，一会儿说他一就淹死了，一会儿又说那不是，是油锅，谢桥要吃他。

    谢桥说金鱼不能吃的。

    纪真宜发脾气说，我才不是普通金鱼呢，我是小人鱼！

    然后一直生气地冲谢桥吐泡泡。

    谢桥被他闹得一汗，只得先倒了杯茶给小人鱼解解酒，又把他抱上床去，后知后觉去开空调。

    纪真宜被了杯茶，脑仍然沉沉，勉力睁开，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抬起双臂，脱T恤，很不驯地在上抓了两把，赤着上了浴室。

    浴室的灯亮了起来，阵阵的声敲击着耳，密密麻麻的滴答。

    纪真宜无助地躺在床上，意识陡然变得清晰，那朵积压在肺里的乌云好似钻了脑，疼裂，涨得要炸开，前变得白茫茫一片。

    他有山雨来的直觉，抗拒得想哭，脚跟抵着床单不自觉地后缩——我不想见他，别让我梦见他。

    终究还是梦见了。

    那不是任何一个特殊的日，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天，他说，“我想看海。”

    韩放筝坐地板上打游戏，一饼被他叼得匪气十足，英的眉皱了起来，“看海？今天还是明天？急吗？走，哥带你去看海。”

    韩放筝放手柄就带他走了，还跟着离家走，死赖脸要去的丁晃。那段时间韩放筝被家里“经济制裁”，手很，三个人买了学生票，南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才到。

    他们挤在一间房里，纪真宜一个人睡床，他晚上迷迷瞪瞪醒来，闻到燎燎的呛人的烟味。韩放筝和丁晃两个人坐在地板上，边小声谈着边烟。

    纪真宜忽然诈尸一样直坐起来，吓得丁晃手一抖，烟灰差了脚。

    “我也要一。”

    韩放筝置若罔闻，“你要个，闭，睡觉。”

    “我也想。”

    “我死你，不准碰，赶睡觉。”

    “为什么你们可以，我不可以？”

    韩放筝已经把烟掐了，又拽又傲地觑着他，“我规定你不可以。”

    “那我也规定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