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把谢桥养的鱼也喂了——谢桥有两个大鱼缸，一个里面养着条黑旗真鲨，另一个养着两条金鱼。

    纪真宜心里偷偷给他们取了名字，鲨鱼叫脆脆鲨，两只金鱼叫海尔兄弟，谢桥回来时间不定，纪真宜就在网上搜了喂标准来喂。

    他喂完鱼就蹲在门了，完全是无意识的，结果醒过神再一起，都给麻僵了。跛似的拖着两条倒在沙发上，谢桥这沙发他问过，是什么baxter的，想着去宜家看看有没有，网上一搜价格先跪了，但确实很好躺。

    他拿手机一看，谢桥还是没回他，他盯着鱼缸，看着吃饱了鱼在鱼缸里吐泡泡，自己躺在沙发上闲得吐泡泡。

    周琤玉给他发微信，“来会所。”

    纪真宜觉得没劲，“不去。”

    周琤玉发了张图过来，是个背影，光线比较暗，肩宽腰窄，正是谢桥。

    “不去？”

    纪真宜一个鲤鱼打去换衣服，“来了来了，谢谢爸爸。”等电梯的时候又犹豫起来，“我去没事吧？”

    “没事，都济棠朋友，玩儿呢。”

    他这才放心来，一路让租车风驰电掣到了程济棠的会所。

    上楼到包间门，外面走廊站着个人，凑近了看才发现是那个小歌手。纪真宜比他稍一些，迅速并仔细地把这人端详了一番，年纪很小，纤弱漂亮，乖乖巧巧的确实是招人喜的相。

    他们俩打了个短暂的照面，小歌手怕羞似的低了，纪真宜径直包了间，周琤玉给开的门。

    纪真宜和他低语，“他怎么在外面？”

    “谁啊？”周琤玉说着就要开门，被纪真宜拽回来，“就是酒吧那个小歌手。”

    “歌手？哦，你说杭舒啊，不对，他叫什么来着？舒杭还是杭舒？他来嘛？”

    对啊，他来嘛？

    是谢桥叫他过来的吗？

    纪真宜想，算了，他怎么来的，反正他在外面，我来了。

    “小玉。”

    纪真宜一偏，和程济棠对个正着，笑了笑。程济棠是个气质重于外貌的人，相冷峻，气质冷，是那看就知心思很，手腕很，很不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