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看见他们纠缠不休，看着要亲在一起了，瞳渐，正要车把纪真宜叫过来，可他车后，纪真宜又不见了。

    又开了半个小时，说好在剧院门碰，纪真宜却还没来。剧院外观上很大，翻修得也辉煌漂亮，海报贴得到是，电屏闪烁不休，谢桥在外面等到七半。

    他了场边的座位也是空的，实在焦躁，不得已冒昧向邻座的女观众借了手机，给纪真宜发短信——“我是谢桥，你在哪里？”

    发短信的时候，谢桥还为自己把他的号码记得那么清楚而生气，又想是因为自己本记就好，不是刻意记的，才好受一些。

    可那边没有回应。

    或许这真的是场很的话剧，观众席反响烈，谢幕的时候掌声经久不息。面无表的谢桥在其中格格不，他一直坐到散场，也没等到纪真宜的人影。

    他心里渐渐泛起一阵掺杂着烦躁的可悲，又被放鸽了，这么多年，真是一没有。

    纪真宜骗过他多少次，他怎么还相信纪真宜。

    他迟迟不动，邻座的女人支吾着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坐坐，谢桥拒绝了。他乍一起，右小痉挛发疼，稍缓了一会儿，走了去。

    他开车到了酒吧街，正见一个人被搀着来。

    周琤玉醉得步伐虚浮，醺醺把钥匙扔给人去开车，自己扶着垃圾桶在吐，是个半人大圆形的垃圾桶，容积很大，估计是酒吧用在后勤的，拖来要倒。

    谢桥面目沉肃地立在他后，双手揣在运动服兜，冷然旁观，忽然一脚把他蹬了垃圾桶，急之用的还是右，当时就崩血了。

    这是他为自己这幼稚又愚蠢的一脚付的代价，酒吧外面有监控，程济棠事后肯定还得来找他问罪。

    他现在哪得了这么多？

    手机坏了，他想给罗跖打个电话都没办法，也没去医院，买了几杯青稞红豆，加了三倍糖。他坐在车里夜风，一一烟，甘苦掺半，等到最后一颗红豆都吃完了，他也没觉得舒服多少。

    纪真宜还敢问他去哪了，他倒要问纪真宜去哪了？

    他伸手探了探右，伤和的布料被涸的血粘连在一块了，无端觉得烦闷，一把扯开了，上的血又把周围的布料浸了，蜿蜒去。

    好奇怪，痛好像是逐次递减的，这一次他已经不觉得如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