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男？”

    李真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嗯。”

    莫峰羞涩地。他初次光顾成人用品店，被墙上五光十的假几把闪瞎了，大鸟依人地靠在李真上。

    十分钟前，李真艰难地决定，要把这个初次见面的傻小领回家。但停车买和油时，这家伙居然说自己不知应该多大的。仔细一问，竟还是个男！

    李真觉自己像支牙膏，被迫一一往外挤。一开始只想找个成熟帅哥打炮，后来变成要和一个傻小打炮，到现在又变成要和一个没有经验的男打炮。

    他一黑线，然而对着莫峰那狗狗一样的渴望神，那句“这炮咱们还是别打了，各回各家吧”却又怎么都说不。

    谁能拒绝狗狗漉漉的黑睛呢！

    李真只好默默地把各个型号的都买了两个，盯着店主戏谑的目光又要了一瓶带效果的油，和一小罐rush。

    “你最好不是铅笔。”

    李真暼了一莫峰，半是警告半是调笑地打了他一：“快开车回家了。”

    莫峰被这轻轻的一打得半边都酥了。他立刻觉得自己的小兄弟有了一些不适合青少年人观看的想法，连忙挂挡开车，转移注意力地问：“安全和油我都知......不过那个小罐是什么？”

    李真言简意赅：“Rush，用的。”

    他看了一莫峰，补充：“怕你不行。”

    莫峰的男尊严受到质疑，顿时自辩：“我怎么不行...我行的。”

    他的声音慢慢小了去。“是你的话，就行的...”

    十三四岁正是窦初开的年龄。初二的那一年，他看李真的目光还只是单纯的倾慕和激。然而当他回到荔市以后，迟来的青期铺天盖地地席卷了他。

    中的那几年，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迅速地生，之前无论如何也减不掉的忽然之间就褪得净净。他的肌廓慢慢从男孩向男人靠近，穿着背心踢球时上臂和肩背的弧度引起了多少女生暗地里的讨论。激增的雄激素带来的不止是上的发育，更在他的心埋了一颗渴望的。

    一个十八九岁没有恋人的男孩，心里的污秽有时过于公共厕所。

    多少次在宿舍醒来他只能尴尬地窜到卫生间洗。梦把周遭的一切都钝化了，只剩他和他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