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嗯？是你又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被他逮住了脚，还是他终于识破了你的本——”“划拉”一声，椅脚划过地面，李无恙起也不回地离开。

    江未送完陆正煊回来时，桌前已经不见了李无恙，他拧了拧眉，“你什么了？”“又来了。

    是不是但凡李无恙有什么，都能归因到我上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私生，我害他嫉妒他就是必然的？“老太太没怪我，但也不信我，我不知到底是怎样的证据在指向我，我的确是叫了人——但就像那天我和你解释的那样，我绝不可能把事绝，后来真的把他绑走的，那可真不是我。

    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谁，又为了什么？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答案。

    我要是说，这一切都是我那好弟弟自导自演的，你信么？”江未没说话。

    祁林好像早就料到一般，也没有什么失望的绪来，“你是不是觉得当初他对我毒，是为了替你报仇，所以他连想害死我都成了正义了，所以他无论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能向着他？“可他当时才多大，九岁吧？正常人九岁在嘛？九岁杀人，放在新闻上就够轰动好一阵的。

    像他这人，现在也许对你够好，可等哪一天你要是惹了他不快，你觉得他还能是这个态度么？要是哪一天被他咬了一，不知你会不会后悔呢？”江未并不认为李无恙的那些事是正确的，也并非会事事都向着李无恙。

    可人的心总是偏得厉害，于理，他也许应该站来替祁林说话，替他证明。

    可他好像也不是那么正直，比起祁林被冤枉受委屈，他更顾忌的却是若事败李无恙会不会有不好的遭遇。

    后来很多年里他都不曾再见过祁林，而这个夜晚有关祁林的记忆也模模糊糊，记不太清他是什么衣着，什么表，什么语气，说了什么话。

    因为他最终记忆最刻的，还是透过他与李无恙住了很多年的、宽敞又似方寸的卧室门里，看到的那一切——窗外山只剩黑黢黢一片，唯一可见的是外面和李无恙一模一样的小影。

    在黑的无声幕布里，小影用力挤了挤睛，又动了动两颊，了几个搞怪的表后，像是放弃了一般，恢复成寻常模样，然后绞着眉，逐词逐句开：“好……哥哥，你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我以后，一定乖乖的。”

    “哥哥，辛苦了，等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