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说了声“回家吧”，李无恙收拾好书包跟上，略落后他一步，手机在那时震动起来

    他似乎张得厉害，生怕江未误会了什么一般。

    李无恙的字算不上大气磅礴的那一类，但向来笔锋致、全不带潦草，但随着年纪的增，他和江未说话越来越频繁，几乎不曾像小时候那样和他写字了。

    “写书？”似乎他突然开，李无恙有些惊慌，匆匆把桌上好几张信纸收拾好，江未瞥见那信纸上的字迹端正隽秀。

    有时候他也会有荒诞的想法，如果人可以不睡觉不吃饭，或者有两个可以替存在的灵魂就好了，那么他便可以什么都要，什么都不放弃了。

    又有人问他：“你难两个都想选吗？”江未被他们说得很不好意思，但也没解释原因，只有很少的人知至安正是患有一极为罕见的免疫系统缺陷症，类似的病症江未大学乃至大四国那段时间都没有再遇见第二个。

    江未很早就有了实习打算，因此大学光可谓格外凑，只为了能在短时间里学得更多，他的成绩其实也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他带着自己还算拿得手的成绩找到免疫科的裴正年老师，想要申请提前实习的时候，却被对方拒绝了。

    这些年全科学习之外，他投最多的就是这两科，这也成了他面临定科时现犹豫的原因。

听他说周予的事。

    看到那些信纸，江未第一反应，这是给周予。

    江未叹了气，“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不幼稚也不羞耻，她肯定会喜的。”

    江未在门就瞧见他桌上的信纸很致华丽，一旁还有致的信封。

    李无恙再一次让江未到了意外，意外他也能有如此浪漫一面的同时，却也觉有微妙的古怪。

    最初还不发觉，时间一久，江未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偶尔提起，就很快被他扯开话题。

    许多年前在B市医院为至安制定治疗方案的那位医生很多年前就移民到了国，至今江未也未能打听到他的消息。

    至安的病这些年用药控制得不错，但总有一把剑悬在上空，不知何时就会落来让人绝望。

    而那边李无恙却已经磕磕绊绊地解释起来了，“这是最后的，以后不会，再写。”

    江未也不便多问。

    最终是严老师“收留 ”了他，而他也在跟着严老师学习的过程中，逐渐对神外产生了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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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写，是他，要我写。

    “我不想和他，说这些。”

    李无恙是跟着他一块儿去学校的，江未听完讲座之后到隔，那时候教室里基本没什么人了，但灯火通明，李无恙坐在靠门的位置，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想到对方最近和严争又大吵了一架，江未并不想这时再拿这事去让对方伤神。

    四月旬，他们系宣布了学期末定科的事宜，同学和同事都默认了他会选择神外，可事实上，他自己却偏偏没能定。

    严老师对他其实真的有太多太多的帮助与期望了，教他没有任何保留，系里有时戏称他是严老师的亲儿，其实也不算太夸张，如果知他的犹豫老师恐怕也会失望或生气吧。

    周五晚上大家一块商量着去吃饭时，得知他还要去听一场免疫科的讲座，一个个都惊讶又不解，纷纷说：“江未是要把自己修炼成全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