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江未脚步没有任何停顿。

    李无恙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换。

    好吗？我和他换，我帮他们，哥哥还我。”

    “……”江未形猛地僵住。

    “哥哥不走，我就帮，他们。”

    李无恙说。

    那一瞬间，江未都有些想哭的觉。

    他好像本走在桥上，可突然有人把两边通通锯断，他站在中间仅剩的桥桩上，无论哪个方向都是湍急江河。

    他想这样和李无恙说：“我请你帮忙，没有私心那是假的。

    你能站在客观理智的角度去考虑，同时他们的项目也确实大有可为——这皆大喜，才是我期待的结果。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在要求你去照我的期待，牺牲你自己。

    无论这个项目的确没有价值，或是你不愿意客观理智。

    都没关系。

    “因为人活着，有时候不那么客观理智，才会比较开心。

    这几天让你不开心，我其实很难过。

    所以现在更希望你可以开心，更希望你去一切你愿意的、喜的事。

    而不是，你围着我打转，为了让我留，就你明显不愿意的事。

    “而我呢，其实也不愿意我想的事，你希望我的正是我不想的，反过来亦如此。

    但是为什么咱们就站在彼此对立面了呢？”他还想这样说：“你这么的，想尽办法，想让我留，这样让我有害怕。

    你这样要挟，也让我有难过。

    但其实你只是舍不得哥哥，对吧。

    你只是很依恋，很依赖我，不想我因为郑北就抛弃你。

    其他什么意思都没有了。”

    但他最终这样说：“好。

    “但是，我也有要求。

    “我不能保证以后经常回来这里，回来了，我们也不能睡一个卧室。

    “如果这些你不能答应，那我还是必须走。

    因为你上是成年了，而我是一个同恋者，我们再睡在一起，不太合适。”

    李无恙双拳不知不觉已经握，他抿着双，牙齿暗中死死咬合，如同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一般，才克制住反驳的冲动，说：“我，答应。”

    一扇门将人心隔，思绪与夜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