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晏行拉住他的手腕，他不耐烦地回。

    -谢谢学校，谢谢老师，谢谢王后雄，谢谢薛金星，谢谢曲一线团队，让我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被贴在光荣榜上，在这里，我要特别谢……

    “赵彦炳我日-你妈你敢动老娘——”

    周知觉到他和晏行近在咫尺，仿佛他们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对视。

    还有那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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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过啊，”周知咬着烟，仰着睨他，“好学生？”

    周知站起来，门上厕所，假装没听到他的叹息。

    -哈哈哈哈哈哈这你也信，就放个狠话而已，这谁不会啊。

    邓旭东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声。

    “知神，”邓旭东忽然问，“上次那些你写完了吗？”

    没等晏行回复，墙另一边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吼：“我日你妈啊啊啊！”

    重生以来的这几天太过玄幻，尤其是来自四面八方的真实，承砚扛把周知甚至要为自己的狂野产生罪恶了。

    周知隐隐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二话不说迈开步就要往厕所。

    但晏行只是伸手走周

    -我说大家也别戾气这么重，人家瞎猫碰上死耗一回前十，不容易啊。

    -不是说给我们看看无懈可击的解题过程吗，人呢？？？

    他不太想呆在教室，也不太想去喧嚣的和平街，于是挑了个相对人少的实验楼楼梯拐角一个人呆着。

    承砚可能是真的从未教过联考市前十的学生，难得来一次就搞得很大阵仗，甚至让两位学神妈妈写了言，旁边还贴了照片。

    周知鲜少见曾萍女士笑得如此风得意。

    邓旭东当即一串问号发去，顺带礼貌地问候了一对方的亲戚。

    没想到前几天的战场还有人在跟帖，调挂满整个首页。

    他说反话，他又在说反话！

    *

    周知是走读生，中午不回家，要么待在学校，要么门瞎逛。

    晏狗也太魂不散了吧？

    晏行的目光落在他的间，微微皱眉，“你？”

    曾萍女士的言写得真意切，字里行间都是CCTV获奖言的气息：

    烟支刚染上一红光，燃烧了七分之一不到，缭绕的云雾散开，晏行现在楼梯拐角。

    -听说那两位前两天还跟人打架了呢。

    楼梯隔就是厕所，这偏远地带的厕所很少有人问津，但今天似乎闹得有些过分了。

    -啊啊我也知，以前周知和我住一个小区的，人烂得名，后来不知怎么就搬到富人区去了哦？总之考到承砚也不算埋没他啦。

邓旭东拿手机，刷一刷放松心。

    他靠墙站着，摸一支烟，浅浅地戳在间，歪燃——他其实没什么烟瘾，纯粹是想什么缓解一心浮气躁的思绪。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周知我知，人烂的，好像还有瓜。

    “啊啊啊！你给老娘放……唔唔唔！”

    晏行攥着周知手腕将他拉近，近得周知甚至忘了思考为什么不会打架的晏行会有这么大的手劲。

    周知想了好久才想起他在说什么，“没有，不会。”

    他俩一文一理，理来说有科目隔离，最近遇见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他又一次路过那个光荣榜，发现上面又多了一新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