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玛利亚这事说起来很尴尬，周知没那等好，纯粹是被人整了，从书包里拿来的时候曾萍脸彩纷呈，那天恰好晏行也在，就免费近距离欣赏了一场妙绝的女单打。

    “你离我远！”声音有些狼狈。

    路上周知很突兀地开：“你今天为什么帮我？”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晏行这个屡教不改的病又犯了。

    问的是黄思嘉那件事。

    周知手倏地一抖，方向微微一变，幸好很快又稳住了。

    已经到了地方，周知将车放在老地方，弯腰来上锁。

    “顺手？”周知冷哼一声，“我妈当着你面把我小泽玛利亚扔了的时候你怎么不顺手？”

    “哦，那个啊。顺手。”

    “还不？还想跟我去喝茶？”

区别。

    周知完站起来，发现晏行还站在那里。

    现在的晏行和上一世真是判若两人。

    周知牙尖，熟悉的恶霸笑容浮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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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得罪了孙志河。”晏行垂帘，“听说他打人很疼。”

    所以好学生这是在寻求帮助？

    晏行没回他，转而喊：“知神。”

    周知忽然为自己称霸承砚的战斗力到一丝骄傲。

    久以来的针锋相对让周知养成了一晏行说什么他都想反驳的习惯，这一次也不例外。

    小糕只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你不是问我吗，”晏行地看向他的睛，“为什么要帮你。”

    答应得这么快，一看就是在敷衍。周知知此人德，多半还是没听去，回还得犯。

    昏黄朦胧的街灯打在周知的脊背上，校服随着他的动作上掀少许，一小片瘦的背和线条完的脊骨。

    “嗯哼，”周知发一声鼻音表示自己在听，“你说。”

    他们踱步回到学校，周知照例送晏行回家。

    晏行乖乖：“嗯，好。”

    凉风拂在脸上，晏行有困，没太听清他说什么，糊应一声：“嗯？”

    能文不能武是要吃大亏的，看看这位就知了。

    “我说，”周知又重复了一遍，“你今天为什么帮我。”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呢？”晏行离周知很近，只差一距离就能碰到周知的颈窝，他语调笑，尾音略微拖，“知神？”

    孙志河与在和平街晃的其他差生不太一样，他是个正儿八经的社会人，一个浑是膘的无业游民，不见得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他时常红着睛守在街，造型很吓人，和平街大多数人也不怎么敢惹他。

    途经一减速带，晏行被短促的颠簸震清醒了不少。

    晏行盯着那一片神。

    “嘿，早说啊。”

    晏行漆黑的瞳孔如同这夜，没有人能从那邃的黑暗中挖掘其中隐的东西。

    等半天没等到回答，倒是听见晏行在后笑。

    “还有，”周知咬牙说，“我叫你别喊！”

    “这样啊。”周知“原来如此”的表，底闪过一丝兴奋。

    晏行的笑低低沉沉，掺在晚风中，如同一段温柔的旋律。

    但就目前来说，周知更喜现在

    天已经完全黑来。

    “那你得表示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