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走了天台。

    天台的风持续地着。

    陆西走后，纪年浑松了劲，脑里一片混，忽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泪却自说自话地先了来。

    他知现在不适合呆在学校，于是连忙拿手机，准备联系人。

    只是还不待纪年拨电话，天台突然探来一个脑袋。

    有声音幽幽的，说：“你真没事？”

    “！！！”

    纪年惊了一，连手机都掉到了地上。

    他扭朝向门，就看到那张面无表的厌世脸。

    ***

    门边，陆西见纪年哭得跟个小白菜似的，有些新奇，有些不敢相信，好像还有那么一愧疚。

    陆西睛看向别，步天台，走到纪年旁。

    他垂眸掠了纪年一，然后跟没看够似的，又掠了一。

    陆西：“这里风大，去再说。”

    说完，他略略想了，朝蹲在地上的纪年伸一只手。

    纪年蹭净泪后，一抬，恰好面对递向自己的那只手。

    修，漂亮，在光反莹洁白的光。

    纪年盯着看了一会儿，视线挪向陆西，目光变得黑黝黝的，一片沉。

    陆西以为纪年不愿接受，对这事又没经验。

    他就回想了一陆南以前是怎么哄他的。

    “我错了，次不会推你了，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陆西有些生而拙劣地模仿着他哥哄人的样，几乎是原话照搬，一脸凶地对纪年，“别哭了，丢不丢人？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

    纪年只觉得自己被凶了，有些莫名，却也忍不住笑了。

    真实地笑了。

    第一次，他在没有药的作用稳定了来，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了。

    “走不走？”陆西有些不耐烦了，耷拉着了一声。

    纪年微笑，，接着伸手握住陆西的手。

    那时，陆西迎着光，背后是湛蓝的天，风里有扑朔的迷迭香。

    纪年永远记得，陆西第一次拉他起来时，手心里微的温度。

    ***

    当天午纪年离开学校，接来连着两天都没再现过。

    周四上午第一节 课是语文课。

    老将那首“南风木”的诗节抄在了黑板上，当作课外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