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假发甩，仰着脑袋搁在椅背上叹：“什么时候能走啊——姑娘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社畜太难了哇——”

    陆西坐在塔塔旁，嫌她聒噪，便站起，正好去上个厕所。

    ***

    陆西从洗手间里甩着手来，没立即回办公室。

    多少有避着塔塔那朵奇葩的心思。

    陆西在二楼四逛了逛，看到过旁有一台自动贩卖机，便走到贩卖机前，准备买一罐饮料，喝完了再回去。

    陆西选了一罐常温的雪碧，把上仅剩的三枚币投了去，刚要取键——

    “啪！！！”

    一声脆响却让陆西直接怔在了原地，手还悬在键前。

    陆西听见，分明是有人挨了一记耳光，力还重的那。

    陆西犹豫了一，看向一旁。

    过的右边有一扇玻璃门，连着一个室外台。

    陆西微微探，透过门上的玻璃，才发现台里站着一个形大的男人。

    那人穿着黑风衣，几乎与黑夜为一，背影颀，如山一般难以撼动。

    陆西反应过来，那人是纪柏纶，接着又想纪年很可能也在台上。

    那么刚刚那一记耳光……

    陆西有些茫然而迟缓地眨了。

    这时，模糊不清的对话声传了来。

    “这是第几次？”是纪柏纶的声音。

    “……”

    不知为何，纪年没吭声。

    “上次怎么跟你说的？”纪柏纶声音很冷，却又带着悠然，，“永远都不记。”

    接来，台上沉默了一会儿，陆西也在外面跟着沉默。

    直到纪柏纶再次声，淡淡：“反正以你的况，错失了机会就很难考上……明年季就去国，趁早准备那里的考试，去了国外也能让我省心。”

    “不要。”纪年终于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声音很低，几乎被风散。

    纪柏纶语调上扬，：“不要？”

    静默了片刻，纪年说：“考试的事……我可以再试试。”

    “看来你还是不够清醒。”纪柏纶语气沉沉。

    “再让我试一次。”纪年固执地不松。

    “你还当自己有能力……”

    “最后一次！”

    纪年语气稍激烈地打断了纪柏纶。

    台上久无人说话，气氛似乎是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