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一中门堵那姓叶的，打个二级伤残？”

    “不用。”程诀摇了摇，已经平静了很多，但还是止不住噎，，“也不是生气……”

    彭满满在一旁，不放心地问：“那是因为失恋？太难过了？”

    程诀再次摇。

    纪年跟着问：“所以你到底哭什么？”

    程诀低声：“我就是绝望……”

    “绝望？”彭满满想不透，问，“绝望个啥啊你？不就是个网骗，还能让你绝望了？”

    程诀这时侧过脸，一手捂住，再次忍不住泪崩：

    “知对方是男人后……我他妈居然还想着他！”

    彭满满：“……”

    纪年：“……”

    两人同时在心里想。

    中毒不浅。

    ***

    跟天隔着一个广场的对面有一家鬼屋，在今晚万圣夜人气尤其火爆。

    里面是以医院为主题的恐怖场景，一批批游客兴奋着去，尖叫着来。

    然而就在距离鬼屋不远的假山旁，一个打扮成吉普赛女郎的年轻女人一手叉腰，来回踱步，对着手机绪激动地说着什么。

    若是仔细观察，透过妆艳抹，还是能认是那位名叫塔塔的姑娘。

    “不，我说同志，你怎么回事？现在给我撂摊？”塔塔姑娘一把扯红的巾，动怒，“你要是不打算来，早嘛去了？知会一声行不行啊？事像个成年人行不行啊？哦，等到你班上岗了，就临时跟我说车祸了？要不是三分钟前看你朋友圈发了蹦迪照，我还差跑去医院问你了嘿！现在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缺你这一个扮鬼的了，你说咋整？”

    话筒里传一阵嘈杂声。

    塔塔拧着眉静静地听对面说话，却止不住焦躁地在原地来回走。

    “让我上去？”塔塔停脚步，好笑，“哎，我去！你知不知我今晚还有其他事？你当我很闲？我要是替了你的角，谁在鬼屋里跟拍取材直播？谁给我们团队外化宣传？”

    说着说着，塔塔忽然意识到什么，她一手扶额，声音瞬间转冷，：“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当时就没想好要不要跟大家一起吧？”嗤笑一声，接着说，“反正也不是你的团队，你当然不急，说不来就不来……大家不是一个，别联系了以后！”

    挂电话时潇洒利落，挂完电话后，塔塔抓狂地用巾缠住脖，愤般地狠勒了一。

    “稀罕你？”塔塔在假山旁蹲，两手扯着巾，气鼓鼓的，恨恨，“不来拉倒！”

    原来，塔塔姑娘上班的鬼屋在前两天终于倒闭了，她便召集了几个同事，大家合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