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要我陪？”纪年问。

    “嗯？”

    “你已将生命的路指示我……”

    把桌面的东西清空后，陆西正要拉开屉，手机响了。

    可能是学霸的原因，生活又有条理，肖瑞洋将书本和品摆放得井井有条。

    他将背来的运动包往肖瑞洋的桌上一放，开始收拾肖瑞洋的遗。

    陆西用袖蹭了睛，快速整理好绪，装作无事地：“在忙，挂了。”

    “不用。”陆西清了清嗓，说，“在宿舍收拾东西，快好了，等会有事。”

    接通后，那边立即传来声音：“喂？陆西？”

    “嗯……”陆西低垂视线，轻抿着像在压抑着什么。

    “嗯。”这么应着，陆西坐到一旁的椅上，脸总算带上了些温度。

    听到纪年的声音，撑了三天的绪就这么轻易崩塌了一角。

    “陆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纪年的声音一就张了起来，问，“怎么了？不会再哭吧？我天，宝宝，你可千万别这样！”

    “好，先不打扰你。”纪年轻笑，，“你要是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打电话给我，24小时待机候命。”

    “……”

    陆西在平安夜的晚上回了趟学校。

    电话里，纪年却叹气一声，静默了小片刻后，：“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别来。”陆西很定。

    12月23日傍晚19：00，一对夫妇形容枯槁，匆匆了机场，直奔医院。

    “肖瑞洋的事我听说了，很遗憾，不能为他些什么……你没事吧？”对面如是说，不复往日里的轻松，此时透一些小心翼翼。

    听到那句“你没事吧”，突然之间，陆西只觉一团气哽在间，眶也控制不住地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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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品时，陆西的脸上看不表，机械式的，看到什么拿什么，直接往包里。

    陆西轻撇了嘴角，像是想笑。

    就连看到白布蒙在肖瑞洋的脸上时，陆西都是漠然而冷静的，可现在却不行。

    陆西嘴动了动，一方面是因为羞涩，一方面是因为不习惯表达，那话就像卡在了咙，怎么都吐不来。

    陆西拿起来一看，见到来电显示时，总算有所反应，淡漠地眨了。

    12月24日，沧市迎来了第一波寒，气温骤降，好在平安夜的氛围一片火，灯火辉煌的城市不见冬的萧索。

    “那你别难过好吗？”纪年只能妥协，语气认真，“男朋友会心碎。”

    最终，陆西有些气地趴在桌上，想了想，：“算了……明天见面再说

    陆西本不需要挑拣。

见主常在我前，他在我右边，叫我不至于动摇……”

    因为临近圣诞元旦双节，国外机票张，肖瑞洋的父母无法改签，也就没办法在医生宣布肖瑞洋死亡的时候到达现场。

    推开宿舍的门，一阵寒风穿，让他不禁在门站了许久。

    纪年实在很会哄人。

    “没哭。”陆西哽着声音。

    ***

    12月22日晚间22：00，肖瑞洋被推停尸间。

    陆西室后，将台的玻璃门关上，风声停了。

    挂电话前，陆西突然萌生一烈的想表达的冲动，不由得把人叫住：“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