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神有罪。我的脑海中反复回着这一句话。而与此同时，另一个说不清不明的念蓦地冒来，使我陷了恍惚中——渎神有罪……那么鬼呢？

    这个念一冒来就附一样占据了我的脑海，我在这一刻决定：

    潘桂枝说“哥哥”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睛狡猾地眯着，既像在说自己，又像在说别人。我摇了摇，抬起睛对上潘桂枝的视线，在他直勾勾的注视咬了一雪糕。

    “你哥哥吕新尧，我们以前都叫他‘尧哥’，班上女生也跟着叫，你猜怎么着？得有一半女的吧，一叫就红脸。”说完他的冰也吃完了，潘桂枝嘴，睛始终打量着我，“弟弟，你叫‘哥哥’的时候会不会红脸啊？”

    这一次他没有给我游戏币，而是揽着我往商店的方向走。我说我不吃，潘桂枝微笑着将一雪糕我手里。我看了一包装袋，是枣泥夹心的，这个味的雪糕会让我想起我哥。

    他似乎并不打算为难我，一边吃雪糕一边用聊天的语气闲闲地跟我说话。潘桂枝跟我聊吕新尧，他第一次没有用鄙夷的语气，而是用一循循善诱的吻，告诉我吕新尧念初中的时候在学校的风光事迹。

    枣泥那黏稠的甜味正慢吞吞地从嗓里去，我的嘴里只剩一光秃秃的雪糕，还能嘬小的枣味，把我的脸嘬了。潘桂枝盯着我咂咂嘴，又接着说：“那些女的啊，就是喜小白脸，她们都不知，你哥哥吕新尧比我家那狗还凶……弟弟，你说对吧？”

    日复一日不切实际的妄想弥补了梅青青带给我的创伤，也加了我对我哥的望。起初我只敢背对着他妄想，后来我直地躺着，两盯着天板，再后来……也就是现在，我面对着我哥亵渎他。

你喜梅青青的吗？

    “怎么不吃啊，弟弟？”潘桂枝走我手里的雪糕，撕开包装袋，重新回我手里，“怎么着，要哥哥给你试试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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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喜梅青青吗。在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经同时替我哥想好了回答。他照我的心愿告诉我说：“我喜你。”

    17 锈绿，梦境

    这一段是我梦也不敢梦的事，但我在想象中到了。我坐在我哥上，觉到他的手和目光一起来，在我的上摸了一，我哥用很低的嗓音对我说：“我不喜女人的。”

    我那么怕他，却又忍不住心怀侥幸。我哥不会发现的。

    我不要吕新尧我的观音，我要他成为淋淋的鬼。

    吕新尧并不回答，像梦里一样，他接着命令我：“坐哥哥上来。”

    潘桂枝再次找上我仍然是在吊桥边。他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见我就了不计前嫌的笑容，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亲昵地对我说：“弟弟，哥哥请你吃冰。”

    我睁开睛，现实中，来自于我的息和我哥的呼仿佛缠绵在一起，有一瞬间我不知在何地，分不清现实和幻境，我那么怕他，在这一刻却突然产生了和我哥接吻的烈渴望。但当我翻过面朝着我哥时，却立刻胆怯了。

    潘桂枝满意地笑了，若有所思地夸赞我说：“我算是知了……难怪你能讨哥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