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讲座开到第五场时，积蓄已经光了，可是他乐此不疲，依然要开去。我想开完这一场，接去我们就要去卖肾了。但林却兴奋地说：“我有一烈的预——我就要得啦！”

    林向我倾诉说：“现在我有钱啦，可是我还是不兴。为什么呢？因为我每天还在撒童！我需要一个女人。”

    林的第二场讲座比第一场闹，上一次过来的有缘人们这一次又来再续前缘了，有人还捎上了自己的孙辈，来领观音。门时就问我：“今天还有观音送罢？每个人都有送罢？”当我把非卖品发到他们手里的时候，又有人拉着我问：“次讲座什么时候开呀？”

    林满面红光，告诉我他现在神清气，有用不完的力气，比从白天睡到晚上、再从晚上睡到白天还要神百倍。然后他又不太满意地告诉我他去晚了，汪绿那个婊的都喂净了，害他白白啃了半天，连个也没来。

    林发现他需要一个女人之后，很快就付了行动。那天晚上林说要去洗澡，他洗了一个极其漫的澡，到经过一个小时都没有结束。

持要开第二场，开弓没有回箭，他现在是赶鸭上架，不上也得上。我依然替他发传单，这次发了两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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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经过了浴室，发现里面并没有林。当我往回走，却在走廊尽，看见林光着上半从隔汪绿的屋里来。林也看见了我，他的两只手卡在腰上，一边扣钮，一边回对我笑。

    他们听讲座听上了瘾，林演讲也讲上了瘾，于是接来又有了第三场。那时林的非卖品已经全送完了，他又去外面的地摊上逛了一圈，这次买回的是一批梳。梳比观音坠更便宜，在演讲的时候，我听见林侃侃訚訚地说，常梳有益于促血循环，降低心脑血疾病的风险，延年益寿。

    说着他幽怨地斜着我：“你要是个女人就完了，我就不用去找别的女人，咱们俩睡觉就行啦。唉！”

    在林上，我闻到一中药味，后来这味经常在我边飘

    一时之间，卖不去的假药突然就有人抢着买了。

    你要是个女的该多好……类似的话曾经许多次、从不同人中响起在我的耳畔，真是一个诅咒。但我忽然发现这些声音里没有一个来自于吕新尧。

    那些听讲座的老人买了保健品以后，非但没有一个来找林算账，反而都很激他。他们说吃了林的药以后，什么病都变好了，不但成为了他忠实的听众，甚至还说林是“活菩萨”。

    林尝到了发财的滋味，连续几天睡着后把自己“嘿嘿”地笑醒，睡里梦里都是“我林终于捡到金啦”！可是兴一过，他的快乐就淡去了，不久以后，林又有了新的苦恼。

    林靠“广结善缘”发了一笔财。

    他一边往馒上抹菜油，一边病态的笑容，看起来不像是要得，反而像要升天了。我原以为他是胡说八，没想到林的预居然是对的。他赌了一把，而且赌赢了。

    我哥好像从来没有向我承诺过什么，我唯一能想起的一句是，他对我说，他永远会是我的亲哥。但他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