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初一十五时祭祀，把他当老祖宗一样供着了。

    可我哥这人就跟了反骨一样，我妈对他越好，他越不兴，非得样样待遇跟我平着来他才舒坦。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保温盒被打开，炖烂的排骨和煮熟的玉米被浸泡在郁的汤里，香味跟盘丝老妖放的蜘蛛丝一样顿时霸占了这个四十平的弹之地。

    我坐床边上咽了唾沫，看着它被我妈端到我哥面前。

    齐晗肯定是不会喝的，只随便了，说了一句一会儿喝就把我妈给打发了。

    我哥耳朵都能听起茧的那些叮嘱放我这儿是百听不厌的，我背过去，半个躺床上，闭起，假装那些话我妈也在说给我听。

    直到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我才听到我哥起去了厕所，过了五分钟又走到我面前，把我拉起来，我被迫睁，他正准备伸手我脑袋，被我躲开了也不恼，只蹲轻声说：“放好了，快去洗澡，别着凉了。”

    我一脸淡漠望着他，全然没了刚才我妈在时的小心翼翼。

    他低笑了一，起把汤端来递到我嘴边，手抓着我后颈/，“趁喝，喝了去洗澡。”

    心满意足喝了汤我才慢悠悠梭去洗澡，洗完澡来看到窗晾着我今天穿的袜和鞋，污渍被刷得净净，一瞧就是齐晗的手艺。

    过被我两步跨过去，床上摆了个小糕和耐克的鞋盒，我哥正坐床沿边上看书，听见我来的动静才把书放，抬对着我笑，脖修，结动：“崽崽，生日快乐。”

    看吧，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记得我十七岁生日的人，是我最讨厌的齐晗。

    2

    糕被我狼吞虎咽吃完了，一也没分给齐晗。

    哪怕这是他买的。

    太自私的后果就是我现在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排骨汤混着没来得及消化的在我胃里缠绵，翻动作稍微大，我都仿佛能听见它们在里面翻江倒海的声音。

    实在闲不住，想着齐晗今天旗台三十日誓师的样儿，我坐起，对着一窗之隔的他喊话：“诶，今天我生日。”

    房间没开灯，我哥怕光太亮惹我睡不着，每天晚上只开那盏昏暗的小台灯题，要是我妈在，肯定又要骂骂咧咧把房间整个通亮才罢休。

    钢笔纸面的声音停顿了一又继续响起，伴随着他的声音：“我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