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知我哥是把项链当成了我还是把我当成了项链，总之最后都没躲过全被他吻个净的结局。

    凌晨三他伏在我膛抬凝视着我锁骨戒指侧的字母，半晌才想起去摸索一镯隐藏的秘密。

    我看着他的指纹一一沿着手镯那串英文的方向贴走，问：“哥，你听见了吗？”

    “什么？”

    “心。”我说，“我的心。每次都在说你。”

    21

    寒假有三天。

    二十九，除夕和初一。

    过年那天整个禾川都是白的。

    妈和那位姓童的叔叔去了国见家里人，爸的电话打不通，最终我哥决定在1108亲手给我顿饺来度过这个节。

    饺包得不像饺，像换了馅的汤圆，完好无损的那些盛到我碗里，煮破了的被我哥吃了。

    我抱着脸大的碗屈坐在那张早已被拿来闲置课本的小床上，隔了自碗里蒸腾上升的濛濛雾气看着二十寸晶屏幕里正在合唱《因为》的陈奕迅和王菲，鼻腔和睛被气熏得漉漉的，睛瞟到那个只着两枯枝却每天都被我哥拭得透亮无尘的瓶，有些走神。

    又咬破一个饺，喀哒———牙齿和碰撞的声音。我把纷扰视线的汽开，躺在勺里的馅吐泛着银光的币边。

    我转望着我哥。

    我哥端着手里那碗被煮得分散的饺看着我笑：“崽崽吃了币，来年吉祥又如意。”

    嘁，老。

    骤然起把剩半个到了我哥嘴里。

    屏幕里的合唱行到了尾声，我哥右边腮帮被饺撑得鼓鼓的，跟着他咀嚼的频率起起伏伏，我看着他垂着睛安静吞咽的乖巧模样，有些心，脑里浮了一层暧昧的粉，不自觉咽了唾沫，嘴里不知所云：“哥，咱们去乾江看冬樱吧。”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牵着我哥的手站在了乾江堤岸。

    江面没有结冰，呼放得轻些甚至能听到传来的暗涌声，月亮投放在面上，清风过便起波折，黑于周围四散铺开。

    禾川是不常雪的，难得今年的冬樱能在那么冷的天气里活来，我和我哥在岸上不疾不徐地走着，后留四行浅浅的脚印。

    远偶有一两声汽车飞驰而过与地面产生的共鸣，这是除夕，离家的忙着想家，路上的忙着回家，家里的忙着团聚。

    我不忙，我哥走到哪儿，我的家就在哪儿。

    一抬，月亮被树枝和雪被遮得剩个残影，躲在雪的偷着清透月光粉得愈发幼。

    我扯了扯我哥的袖：“哥，你背我吧。”

    “好。”

    四行脚印变成了两行，我两条胳膊错抱着我哥的肩膀，仰哈气，一串白雾在我哥飘散，前方的黑暗。

    除夕的闹是关起门的闹，黑天的乾江岸好安静，静得只听得到我哥脚踩雪的声音，沉重缓慢。我那么大个人被我哥背着，却听不到他呼跟着脚步一起变重。

    “哥。”

    我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