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应该差不多了。”

    我哥不说话。

    我从我哥的沉默里参悟到自己和成鞠这一系列合合理的举动里似乎有哪里了错误，但是我还没参透到底是什么错误。

    我扯了扯他的小指，有些嗫嚅：“哥，我错了。”

    我哥反手握住我：“哪里错了？”

    “我们不该去偷东西。”

    不知哪里错了，就说一个肯定已经错的。

    “没了？”

    我张了张嘴，不敢说“还有”，因为不知哪里还有，但是我知要是答应“嗯”就是错上加错。

    “哥不觉得以牙还牙是错的，可力得使对地方。”我哥低着睛，一手搂着我，一手拨我的手指，“靳犯的错，为什么要报复到他上？被狗咬了一应该打回去，而不是反咬一惹得一嘴。因为他的愤对象有胡遥爸爸，你们就跟着把复仇对象变成了他？这样和他有什么区别？”

    我有些似懂非懂，但听我哥语气缓和了。

    顺势趴到他怀里：“次不会了。”

    “不要有次了。崽崽。”我哥顺了顺我后脑勺的发，叹了气，“哥有时候希望你不要大，有时候又希望你快大。”

    可我后来明白一个理。

    不是人人都有哥哥。

    考前一个周我得了重冒，成小容说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免疫力降，我哥给我请了假在家复习，但病没有好转。六月四号全市放假那天我因为发烧在赶往市医院的路上，禾川又又粘的空气里我的呼却是燥的。

    我许久没见过我哥着急得团团转的样，给我去买饭的空档在人工湖边一一地着烟。

    夜里我睡得极不安稳，朦朦胧胧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觉一整夜都有只手时不时探我的额。醒来了一的汗，我哥端着一碗小米粥站在床前，哄着我喝了粥赶快吃药，我从没被碗沿遮挡住的视线隙里看他，红血丝遍布的白有些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