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就变成这样了。”

    他似是来了兴致，掀起半帘发：“看这里。”

    白皙的肤上赫然趴着一个黑的孔。

    迎着十愿惊愕的视线，修愉悦：“瓦尔特PPK型，不错吧？是个很漂亮的木仓孔呢。”

    “唔，还不止这些呢！”

    他或掀起衣服，腹的一伤，或撩开发，呈现颈后的伤疤。

    ——像是一个兴致的孩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即使那只是一伤痕累累的。

    “神经病，”十愿脸孔透着苍白，“为什么要这么？”

    “为什么？”

    修的动作顿住了，像是退的海，他的笑容渐渐从脸上隐去。

    “像我这样丑陋的怪，难能苟活在这世上？”

    他微微睁大，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对十愿。

    “你知吗？从生起我就被关在那个地室，”修垂，任由密的发丝遮住脸庞，“无论我怎样哭喊，父亲却从不允许我上来，因为我控制不住力量。”

    十愿忽然想起发现地室的那天，修摇拒绝地。

    他说，他怕黑。

    “直到我四岁，开始懂得收放火焰，父亲才为我安置了房间，”修一个悲凉的笑容，“只是……我却仍被要求不许踏屋，不能让镇民发现我的存在，因为我是女巫，是被世人嫌恶的怪。”

    “莉莉看不去，她向父亲恳求，可以让我打扮成她的样上街，而她则会悄悄躲在家中，防止被人发现。”

    “你看——”

    他抬起手，空中凝聚起一个半透明的女，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胧雾遮挡，十愿看到一张与修一模一样的脸庞，碧蓝的仿佛会说话的大海，静静地对着她微笑。

    十愿注意到她的发是浅褐的。

    “红发是火焰女巫的象征。”

    修抚过女的发，轻声：“但我和莉莉是双生，只要我们上假发，谁都认不。”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良久才缓缓开，声音却透着一无法遮掩的沙哑。

    “如果……当时我能拒绝她就好了。”

    “如果我没有假扮成她去，文森特就不会发现我是女巫，谣言也就不会传开，莉莉……她也不会死。”

    说完这句话，他陷了沉默。

    空气里弥漫着一可怕的寂静。

    也许是为了安修，也许只是想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十愿开：“……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