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

    ——在乎面的人，往往最容易拿。

    “我向您告白，您都不说些什么吗？”埃西斯拖声音，“还是说您在害羞？”

    “别说这些废话，”路西法打断她，声音听起来有暴躁，“现在是宵禁时间，你为什么还在外面？！”

    “这个嘛……”埃西斯眨眨，表颇有些无辜，“我偷偷摸摸跑来，可是为了您哦！”

    “毕竟白天您那么忙，周围总是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学徒，本就不会将目光放在我上，”她的手指在不经意间划过路西法的手臂，“您看，现在不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嘛。”

    她笑得像只偷吃到鱼的猫。

    好吧，前半句话纯属她胡诌，学徒们躲路西法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凑上去？好叫他一炮送上天堂吗？

    不过这不妨碍埃西斯满嘴溜，她又往前一步，这次少女几乎贴着路西法站定了，年轻的法师脸变了又变，他看起来极度不自在，却在埃西斯的目光中，忍着收回了后退的脚步。

    路西法一气，声音重归平静：“埃西斯，现在立刻给我回宿舍，否则……”

    “我不，”埃西斯的回答过于轻快，简直像在一首葬礼曲里闯一支横冲直撞的竖笛，“我要和您呆一块。”

    路西法的目光沉了去。

    埃西斯三番两次撞他，早已消磨了他的耐心——看来必须给她些教训。

    他冷冷盯着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学徒，手心摊开。

    一个法阵瞬间浮起，闪烁着黑的光芒，中心凝起一支利箭，看就要攻向埃西斯……

    一只小手忽然攀上他的手掌。

    路西法的手猛地一颤，法纽带断了，那个法阵轰然倒塌，细碎的法元素散落成星星光，落在两人周围，倒显得异常唯。

    “老师！您的手为什么这么凉？”埃西斯故作吃惊。

    路西法额上青了，他几乎在低吼：“松手！”

    这句恐吓对埃西斯的影响不会比一阵清风来得更有威慑力了，她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两只手扣住路西法，像是防止他逃跑似的，忽然转了个话题。

    “老师，你知吗？”她帘微抬，那皎洁的月光就她的中，留碎光，“很多人都说，睛是心灵的窗，但我不这么认为——有的时候……难不是表最能展一个人的绪吗？”

    她意味地一顿。

    接着，轻声：“就比方说现在，您的脸——可十分的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