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怎么没错？”江启问。

    摄像前，贺临面不改地说：

    “说的对啊，”俞酌，慢悠悠地将林未竟的话重复一遍，“我这么喜江启。”

    这个规矩定得更像是考验贺临一个人的，因为其他人都是四肢健全五齐备的普通人，只有贺临饰演的角是双目失明的盲人。

    江启之所以可以给顾寻不在场证明，是因为他听到了琴声。

    ——但琴声是否来自顾寻本人，还有待商榷。

    “我听到了江富豪被杀全程。我知江富豪是被人用刀杀害的。第一刀过后不久，我听到了第二刺人的声音。”

    是第一刀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哎呀，”秦楚笙完全没有被他们的说辞说动，“说不定顾寻就是这样的一个变态呢。网上不是很行那句话吗，‘恋吗，杀你全家那’。”

    “我听到的琴声，是顾寻事先录好的。”

    “在顾寻房间中我发现了录音。”

    放在架上的乐谱依然写着肖《激》的名字，只是有些散，一张小纸片夹在那里，上面写着：将阿喀琉斯之

    江启看不到，放在架上的乐谱依然是肖的《激》，只是还放着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将阿喀琉斯之踵覆之以神”。

    肖的《激》弹了几次，几次都断在开，错在一个很明显的地方。

    “在家教房间我发现了顾寻跟江富豪有仇。”

    接来的一次，顾寻坐在钢琴前，左右手替跑动，快速畅的音符泻来，整节奏极。

    “搜查案发现场的时候我摸到了桌上的冰和它旁边的刀。”

    他错了千百回，每一次都错在相同的地方，以至于熟悉的旋律响起，就引起像甫洛夫的狗般的奇妙反应。

    贺临话说到这里，大家已经大概明白了。

    “这一的指认是最终指认，”导演谭明杰说，“我们会单独行。”

    【看来他还是太生疏了，要多练几遍才行。】

    环节只是推测，最终的推断还是要由各位玩家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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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寻似乎也很惊讶，他“啊”了一声，随即轻笑：“是你教得好啊。”

    所以只要听到熟悉的钢琴声响起，他就会意识地以为那是顾寻。

他又错在开了，这个熟悉的错法，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所以我的疑惑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第二刀的人是谁。”

    ……

    也就是说，顾寻刚刚完整无误地将那一段盲弹了来。

    纸片挡住的是顾寻经常错的片段。

    【江富豪死前三十分钟。】

    “我的剧本只说了这么多。”贺临说。

    顾寻弹钢琴的小习惯他记得一清二楚，他知顾寻总是在同一个地方错，所以那首曲一响起，他就知自顾寻之手。

    -

    到贺临时，工作人员专门叮嘱了一句：“不要忘记人设哦，双目失明的人举证的时候是不可以说‘我看到什么’这样的话的哦。”

    在闸之前，江启和顾寻确实在弹钢琴。

    而它确实响起了。

    “等等等等，”林未竟说，“我还是觉得是人啊。顾寻那么喜江启，怎么会这事？”

    单独行的意思就是给每个人安排一个单独空间行拍摄，说各自的指认对象及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