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让他声音都透着疲惫：“……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段初？”

    池倾放手里的早餐，问：“我骗你什么了？”

    “你误导了我，你让我以为你不会对段初来。”

    池倾轻笑：“我没有对他来，他是公司签约的艺人，我怎么都是合合理。”

    “……但你不能这么。”

    池倾用了一乔书佑从未听过的语调：“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乔书佑被池倾堵了一句。

    但前后顺着连起来，他好像懂了池倾是什么意思。

    先是让他走，再让他回来。

    说着不会迫他，可将这样的问题抛给他。

    池倾是想要他主动承认选择，哪怕他并非心甘愿。

    短暂的沉默后，池倾又说：“你也不必回来，直接走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他怎么样，总之坏人是我，又不是你。”

    但池倾该知的，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认定了这，所以才这么。

    乔书佑玩不过池倾，从他落到池倾手上的那一刻开始，一直都是池倾在牵着他走。池倾时好时坏，肆意打他的想法，让他失去判断，无法定信任与否。

    “你别这么对他，这是他从小就持的梦想。”乔书佑觉呼困难，颤抖的哭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为难他，他比我还小，只是想帮我。”

    “你能给我什么吗？”

    “……你想要什么？”

    “你知我要什么的，你肯给吗？”

    乔书佑就知会这样，只是没想到，最后说这话的会是自己。

    气都是碎了才吐来，乔书佑好像都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只要你不为难他，我会留在你边。”

    “可有时我脾气不太好。你要是偷偷溜走，我会很生气，会把你关起来，可能还会打你，你确定吗？”池倾，“你现在还能反悔，可一旦答应，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我，确定。”

    “但是我不相信你。”池倾恶劣地说，“昨晚你走很快，我觉得你一有机会，还是会逃的。”

    乔书佑真没见过比池倾更坏更过分的人。

    都到这步了，竟然还能说这话来。

    他眶都模糊：“……那你，要我怎么？”

    “坐到这里来。”池倾拍拍自己的，“至少把你自己给我，我才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