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着却无端地觉得冷漠，“我不像你那样心怀六界，我中也只有女儿这一个，你便当我是、自私罢。”

    云尧已经快忘了有父亲是什么样的受，这些天云尧一直过的云里雾里，父亲和自己说，自己这么多年受的苦楚他都知，他以前没有本事帮自己报仇，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这位皇帝尊说到到，不过几日，就查到了牡丹勾结族，借由云尧之手毁去守界之石的石锤，天帝慨叹了一番，消除了牡丹的仙籍，永坠畜牲，生生世世遭受颠沛离不得善终之苦。

    牡丹行刑前曾哭着喊着要见芍药，云尧心中慨然，还是把芍药带去给牡丹见了。

    二人相见的时候云尧就在旁边，她看着牡丹小心翼翼，声音发颤地：“药儿，我、我就要离开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是牡丹仙啊？”芍药却想了半天才想起她。

    “对，”牡丹忍痛回了这一句，“我是……”

    “没关系啊，”芍药却说了这样一番话，“即使你离开了，也会有新的牡丹仙飞升上来啊。”

    “药儿……”牡丹痛苦地落了泪，芍药说得对，其实她说得对，即使没有自己，神界的儿也会照常开，终究会有仙来替自己的位置，这没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

    云尧看的心中又是一叹。没隔几日，芍药的罚也定来了，当年的事虽是牡丹设计，却也与芍药的从旁协助有莫大的关系。

    芍药被删了仙籍，贬凡间，这罚比起牡丹来，已是从轻发落了。

    “舍不得了？”皇帝尊坐在云尧旁，给云尧披上了一件斗篷。

    “也不是，”云尧摇了摇，“只是看着这样天真无知的芍药，总有些不忍。”

    “可父君不能让她留在这里，她现在忘了牡丹并不代表以后不会记起，这样对你来说便是一个潜在的威胁，父君不敢冒这个险。”皇帝尊郑重。

    “爹，”云尧心中动，便红着睛唤了他一句，“爹，你真好。”

    “天后那边的置已经在商讨了，废除天后的神格是不可能了，不过让她去凡间受些苦，总是有希望的。”皇帝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