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风应了一声，不由小声嘀咕，“这个小杜比起大杜差太多了，好好的没事写什么青楼？”

    风尴尬的挠，“那什么……不是姜夔的词吗？过风十里，尽荠麦青青？”

    “换位置就不用了。”风扫了一那男人的位置，从包里摸一把藏刀，“唰”的一刀鞘，刀刃在昏暗的灯光反雪亮的白光，正正照在那男人脸上，刺得他瑟缩了一。

    杜十里明显听到了这句话，嘴角微微弯了弯，又很快抹平，将床放了去，闭上睛开始酝酿睡意。风见状，也识趣的不再打扰。

    她冷笑，“谁再伸手，我直接剁了！”又看向售票员，“车费退我。反正我也没拿着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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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接过钱，转朝四周扫了一圈，将那些看闹的视线都退之后，心总算是好了一。

    “哎？缘分啊！”风嘿嘿笑，“咱俩的名字连起来就是风十里啊，听起来就很有意境，对吧？这是自哪里来着？”

    她当然能够觉到杜十里的冷淡，但风不以为意。毕竟对方刚才帮自己说话，看起来是个外冷的人。再说了，旅途之中，闲着无聊，找个伴儿说说话很正常。

    纪风对杜十里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双仿佛生着光的睛，连她的相都没怎么注意。

    售票员又对风说，“行了姑娘，他不敢了的。要不这样，我给你换个位置，成不？”

    虽然跟售票员说的是不用换位置，但那只是借题发挥想拿回车费，继续待在这儿风心里还真有些膈应。她收拾好自己包，将被也卷起来夹在腋，提着那把藏刀往车尾走。

    过里挤了不少人，风这一路走得非常艰难，惹来了不少怨言。快到车尾时，被忽然被人拉住。风不察，一个踉跄，等她手忙脚的稳住了形，转越过被看过去，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睛。

    男人一直低着，看不见他的脸，也没任何反应。想来也是知在这个时候没好。

    “自杜牧的《赠别》，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那是写扬州青楼的，十里街卷起珠帘的人都不如前这一个。你确定很有意境？”杜十里抬起看她。

    倒是售票员闻言，又转去骂那男人，“你们这些男人也真是的，也不看看这是地方！再动手动脚，警察来了谁都救不了你！耽误了这一车人，到时候你可要给个代。”

    风一手拎着包，另一只握着刀的手将纸币接过，捻了一，笑着说，“老板，我上车给的是三百三。”

    “你坐这里吧。”对视片刻后，她开，声音冷淡，语气平平。

    风坐了来，自来熟的跟她搭话，“我叫纪风，你叫什么名字？”

    售票员咬牙又摸了一百块。

是陈述一个事实。纪风忍不住回过去看了一，但车厢里遮挡太多，看不见人。

    “哦……谢谢。”风听她就是刚才帮着说话的人，不由愣了一，又说了一遍，“谢谢你啊。”

    “那是引用杜牧的典故。”杜十里。

    售票员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似乎扭曲了一瞬，然后又笑起来，“成成成……”然后从腰间的包里掏二百三十块递给她，动作倒是很脆。

    “杜十里。”

    她扫了风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