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真的见到他了，不是梦。”

    顾清逸适时开，“听说原本是一名前途无可限量的天才画手，很得老师重。可惜疯人院的资源有限，唯一能得到的，也只有一些铅笔了。”

    从回忆里，顾清逸：“她对我说，成绩如

    “……有没有提到我？”

    “我听舒女士说，她大学学的是油画专业的。”

    “也没什么，谈了些过去的事。”

    顾清逸没有立刻回答，脑中闪现女听得这句问话时候脸上的笑容。

    是六月天，公园池塘荷开得正好，有不少退休后闲来无事的老人在岸边闲逛。

    话音落的一瞬间，女人角一滴泪。

    说话时，苍白的手轻轻抚摸画上笑容净的少年。

    颜料和各类笔刷不好，但铅笔和纸还是应有尽有的。

    空气里全是宁静和惬意。

    “相信我……”

    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好似将人刻印在脑中无数遍一样。

    顾清逸摇：“没有，我并没有和舒女士聊太多关于你的事。毕竟她是否你生母一事尚未论断，就只和她说了你要考。”

    迟玥喃喃，“为什么会相信我呢？她分明一次也没有见过我。还是说你告诉了他我平时的成绩？”

    用笔净利落，一蹴而就，没有一多余和失误的线条。

    “……她就不怕我成绩糟糕，考不上好的学校吗？”

    正是迟玥本人不错。

    也就是院好心，在得知舒姚国之后，便放宽了对舒乐的限制。

    那上面是一个少年人的像。

    理由是铅笔削尖后可以充当利，放在舒乐手里不安全。

    顾清逸握住了迟玥的手：“舒女士要我转告你说……”

    迟玥视线从画像里转移，落到顾清逸脸上。

    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在忙碌的大城市里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不多，只说你要考了，正是备考关键时候。”

    “她说，考请加油。”

    那是最光的笑容，最好的少年模样。

不太便利。

    那是很温的笑：“成绩好坏有关系吗？只要他人还健健康康的活着，命百岁，比什么都好。如果可以，我很想像其他家一样，在他考试的学校门耐心等着。等到他考试来，不问好坏，只简单拥抱他一就够，然后再和他说一句，‘考试辛苦了，回去想吃什么？妈妈给你’。”

    “她怎么说的？”

    “有。”

    “她说了什么？”

    迟玥抿了抿，有些迟疑的问：“说了我些什么？”

    短发微扬，对着画外的人笑得灿烂。

    顾清逸却没回答，而是从西装袋里掏一张明信片大小的卡纸。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

    迟玥睛盯在那张纸上，久久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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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郊外也有郊外的好，少了一些城市的喧嚣，多了一分大自然的宁静。

    仅仅一的功夫，就把在门一晃而过的少年记录在纸上。

    顾清逸笑了一，“她还说，她相信你。”

    “你在里面待了那么久，都和她说了些什么？”

    迟玥脑中绷的弦被环境所影响，渐渐放松起来，表也不那么僵了。

    事实上，再早一些时候，舒乐是连铅笔都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