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笙开门见杜俞楠也站在门外时先是一愣，而后难堪愤怨的移开视线。

    石先看着杜俞楠，眉心一皱，问：“你想什么？”

    杜俞楠哼笑着，语言刻薄：“这话我问你才对，难偷摸着溜来就为觅追？”

    “我怎样你不着，倒是你来找先生作甚？”

    “不关你事”，杜俞楠说着便要越过石先靠近李玉笙，不想被石先拉住，心一恼反手握拳向他袭去。

    石先后退避开，也跟着升起一无名怒火，架起招式便与他拳脚相向厮打起来。

    李玉笙见状眉心蹙，呵斥：“住手！你们怎可胡闹！”

    可两人皆是不听，招招制狠，李玉笙见着石先招架不住，怕杜俞楠伤了他惹事端，便大声喊：“杜俞楠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尽早住手！我不想再多厌上你几分！”

    杜俞楠形一顿，肩膀猝不及防的挨了石先一掌。杜俞楠意识将石先推开却见他竟重心不稳，径直后退数步而后倒地，中不忘喊着：“哎呦，杜俞楠你手真狠”

    杜俞楠刚想着自己未怎么使力却见李玉笙手忙脚将他扶起，一目了然后猛地燃起一阵怨气，却见李玉笙眉心微锁，张着终是什么也没说。

    李玉笙担忧地问：“可是伤到哪里？”

    “扭到脚了吧，休息一该是会好”

    “你怎胡说，我扶你去看看严不严重”

    “那便麻烦先生了”

    李玉笙将他扶屋后便想去理杜俞楠，却被石先拉着恳求：“先生你别让他来，不然还得打起来”

    李玉笙无奈地叹了气，果真在屋外见到杜俞楠还未离去。脑中又想起他是那常来寻的贼，中又生一阵难堪酸涩，开声才知话语刻薄地：“杜俞楠你还来作甚，难不成还想寻作乐，把我耍着玩？”

    “不……”

    李玉笙见他言又止，心一沉终将思虑许久的话问：“我想死也总得死有其因，我问你，你既是承认，为何那声音却截然不同？”若非声音毫无相似，他又怎会被蒙在鼓里，受他戏。

    “……四年前，在秦楼楚巷学过伪匿声音”

    “你果真……果真早就认识我？”不然怎会知他过往，抓着他的把柄。

    “对，李玉笙，四年前我跟随父亲在外地求学时确是见过你，也因你在那地方待过而看不起你过，但……”杜俞楠神复杂地看着他，却被屋石先打断话语。

    “先生，他就这般难以打发？我脚疼得厉害，你快帮我看看可是伤了骨”

    杜俞楠见他转要去，心中涌失落的将其拉住：“你怎不问清楚明白我为何这般？难就甘心被我……”

    李玉笙愣了一，将手挣脱：“……你到底为何我已无心知晓，只劝你别因小失大，回是岸”

    他痛苦纠缠了数日，寻到的也不过这虚假的逃避之言。可除去这般他又能怎样，若是一再究也只怕各不安生……

    “可我早已如何才能寻到岸？若能寻到岸又怎会与你纠缠，沦为现今模样？”

    李玉笙脚步一顿，言语轻微：“……你自作自受何苦责怪他人，”说着又轻叹一声，心生酸涩，“你总如此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杜俞楠沉默无言，在屋外站立许久终是离开。只知左肩隐隐泛疼，中更是压抑沉闷。

    “先生，他没对你说什么伤人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