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笙一睁便见自己盖着被而侧已空无一人。

    起见窗微开着又觉恍惚怅然——杜俞楠走时竟怕他透不过气而开着窗叫他睡的安稳。

    那窗棂映着夕晖，此时怕是暮将至。

    李玉笙无奈地叹了气，刚床却猛地见到桌上放着盒，打开见里面放着还冒有气的吃时又觉发酸，百集。

    也是转瞬想起还未收回的书籍，只是刚开门却见屋外晒书的地方空无一，脑中刚闪过错愕不知如何是好时却扭见到屋充当书桌的地方正摆放着那些书籍。

    一想及皆是杜俞楠替他所，的酸意竟愈发厚。

    李玉笙坐在屋前看着远万家灯火过了许久，之后又铺纸研墨执笔落字，直至灯枯油竭夜人静。

    第二日天还未亮，李玉笙便将答应过监院的画与别信和屋门钥匙一并拿到了监院在书院中休息的小屋中，接着又趁其他人来之前拿着昨夜收拾好的包袱去往了码。

    他知这般不告而别定是会伤了监院和山的心，可除去这般他已想不到其他法——就算监院山会怪罪也是无可厚非，与其先辞后别引起不舍与追问，倒不如一走了之任凭言论说骂。

    李玉笙也知这四年的照顾恩他是还不清的，唯一能叫他宽些的便是信中所提那本他用五十三幅画作与他人换而来的珍贵古书籍——那书留给监院也算是还了些恩外加得了个好去。

    李玉笙看了远山间泛白的天际，忽地想起四年前来时也是这个时节——那时初来乍到又无分文无可去，只得忍饥挨饿地拿些旧画作在桥边贩卖，那日若不是监院与山恰巧路过……

    “先生”

    李玉笙忽地一愣转看去，在见到那突然现在后的人时不由地僵直躯，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那人竟是赵明。今日是上课的日，而他所走距离虽不远却也与书院各西东，况且看他气吁吁模样分明是追赶过来的，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