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李玉笙微睁开还未看清前，只觉沉闷，有什么压的他不过气。

    “笙哥”

    轻缓的声息从前传来，意识地要起将其推开，却惺忪间见那人眉心一皱，满是嗔：“笙哥怎一醒就如此大动戈”

    杜俞楠说着也不看他，伸手将其：“时辰还早，笙哥何不多睡会”

    李玉笙虽对他的亲近毫无注意，却也一气后颇有无奈地问：“你伤可有不适？”说着又敛容：“你快些起来，我有些难以气”

    不想话音一落，杜俞楠径直抬缠了上来，毫无羞意地住他双，撕扯纠缠。

    李玉笙惊的又羞又恼，推开却被扼住双手，那禁锢的力气宛若铁钳而撼动不得，让他怔然无措，难以息。

    杜俞楠掌心游附在他前，见他眉心锁脸红，这才松开束缚同样息着，只是稍会后脸又贴上他膛，指尖隔着薄衣轻轻地打圈动。

    杜俞楠听着他气息不稳，膛起伏有力，不禁笑声：“笙哥可是能过气来了？”

    李玉笙羞恼着别过去：“若再如此我便生气了”，丝毫未意识到话语带着嗔，尽是打骂俏之意。

    杜俞楠笑着却未动弹，一闭，又不知是真是假的睡去。

    李玉笙心一沉，无奈叹气。抬见窗外灰蒙微亮，却听远一阵锣鼓声响，这才猛地意识到那拾节将至。

    说起来往年拾节书院都会放学半日。李玉笙忽地想起那时自己都在些什么——一人走去市中观赏影杂戏，回来时再带些沾着香的纸笔。

    清汤寡，平平无奇。

    ——换到数年前他也不敢去想竟能与杜俞楠……李玉笙心中一动，涌无奈与酸涩。低看了安然睡的人，缓了缓神也跟着闭目。

    许是天公不作，拾节当天忽地起了倾盆大雨，淋的满街尽是残落叶。

    杜俞楠望着落不尽的雨冲着侧捣药膏的人笑：“笙哥，此此景撑伞外也是一番意，不如……”

    “若是淋了雨溃烂岂不得不偿失，更何况皆凋谢只怕已被冲落泥地里”，李玉笙说着拿起药膏便与他换药。

    说来那药也是奇效，不过两日便叫裂开的伤重新生结痂。

    李玉笙忽地想到什么：“今日有人来打理过你的房间，你也不用再与我拥挤”

    “笙哥，今夜我就不能再与你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