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杜荇晖微笑，“拜过堂的结发妻”

    “李先生不用自责，毕竟皆是俞楠任所致，想他正值年轻，些疯狂之事也实属正常，等过个几年自然会沉浮来，也自会明白何为正途……”

    李玉笙神微闪，移开视线不敢看他，一时间走也不是，离也不是，退两难。怔然间杜俞楠向他走近，沐浴后的清香扑面而来。

    李玉笙一想到他说的成全他的成家立业，脸上不禁浮现痛苦神——自己竟险些当真！

    “两年前母亲曾擅自安排他与人成亲，只是第二日便留书信再未回去也不联络，单单给我送来一张画叫我替他找寻画中人”

    “我……”李玉笙一时语，脑中浑噩迷茫，痛苦不堪，全发无力，“我不知他……”

    待他回到住，路上已是看不见。院中灯笼悬挂照明，杜俞楠屋灯火通明，房门闭。无奈叹气转去寻些吃却听后房门开启，接着是略带不满的低沉音调。“先生，我等你用膳许久你怎一声不吭就走？”

    “你可知有我多少心血化为乌有？”李玉笙看着他，双目灼灼嗓音低沉，满是失望“我原先只知你心气傲，事任自大，却不知你还如此自私狂妄”，就连与他缠绵也是，他明明与人拜过堂成过亲却……

    李玉笙不记得杜荇晖何时作别的，只知一日来皆是恍惚走神，脑中时不时闪过他的话语。

    “李先生可明白我为何说这些？”

    李玉笙心中发沉，敛容问：“你为何要叫人烧我住？”今早听那言语时已是惊愕难平，他刻意等些时段来缓平思绪，可如今见着他却仍觉气怒愤恼——杜俞楠他怎可如此！

    杜俞楠不由分说地揽过他腰，低索吻。松开后见他浑微颤，气不已，一时难自控地要将他拉屋。原先憋着的委屈早已不见，此刻只想与他相言语。只是还未踏竟被推开。

    李玉笙收好刚要离开，忽见书院中栽的月季已经枯落，拾起嗅闻，上方还残着余香。粉红束相艳丽甚是讨喜，只可惜耐不住炎夏期太短，不过两日光景便是日暮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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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俞楠怔然一僵，神惊讶地看他，语失措。

    见院中仍有学生逗留，耐心等候一番待其离去后才关了院门。只是自己未立刻回去，犹豫一番后转去拜访监院。

    回看去只见他上衣松垮着膛，只着白及膝裈，发凌滴着珠，脸泛红，睁着炽双目看他。

    杜荇晖见他沉默，接：“其实俞楠早在半年前就知晓你在此，无奈官居知事难以脱，只得故意陷官司好遭贬黜，只是那地方势力不肯善罢甘休，叫他生生又受了数月牢苦。”

    李玉笙只觉压抑发酸，嗓音微颤，“妻？”那他……他岂不成了毁人家，害人姻缘的小人……

    杜荇晖言语平淡却汇积许多，一目了然。李玉笙是思绪发沉，难以言述——不过是告知他杜俞楠本不该如此，若是执迷不悟只怕再难回。原来真是来劝告他。

    “李先生曾也教书育人，明经晓，该是明白分寸，”微微叹气，话锋突转，“俞楠事任冲动不顾后果，若不是两年未归家害家母思念也不会前来涉”

    李玉笙浑一震，不可思议地看他。他竟不知杜俞楠所言的牢狱之灾是他故意为之，况且那知事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

    李玉笙一怔：“他……他因何不愿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