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去茶案上到一碗茶，而步绛玄负责往壶中续。

    他今日开始刀术修行的时间比平日晚许多，当酉时的钟声撞响，才开始复习昨日学到的招式。

    于闲在他练到第二遍的时候跑前院，撑着院门，上气不接气地：“闻、闻师妹！闻师妹！明日二对二的比试，签结果来了！”

    “来就来，你作何这般激动？难明日的第一第一局，也现北苍望羲了？”明日的比试和今日又有所不同，第一对战名单，会提前。闻灯事先了解过，并不意外。

    于闲连连摆手，着气说：“不，北苍望羲不参加二对二，我要说的是，到了你。”

    “什么？”闻灯一怔。

    “不知是谁，把你的名字放签筒里了！”于闲又是皱眉又是摇，说得又气又急。

    “那我的对手是谁？”闻灯放刀，不可置信走向于闲。

    “步靖川！”于闲回答。

    闻灯脚步一顿，明白过来，回看向步绛玄：“这混账整我呢？”

    “告示牌上已将对战名单贴来了，你队友那栏是空白。”于闲提醒，对闻灯的话并不吃惊。闻灯在上午的时候向他们问过步靖川这人，加上步靖川是步靖华亲哥，稍加推断，便能发现这是在搞什么鬼。

    跟着又说：“步靖川的队友是山学院的叶问灵，凌云榜十一，和那个姜国小公主关系特别亲近！”

    步绛玄提着剑从廊走到院中，：“冲我来的。”

    “的确不该是冲着我来的。”闻灯脸上表淡去，说。

    “再败他一次便是。”步绛玄神漠然，又理所当然。

    闻灯一时没去探寻他话里的“再”字，抱起手臂，转问他：“你打？”

    “莫非，你有其他想找的人？”步绛玄漆黑的眸瞬也不瞬注视着闻灯，声音幽冷，就像起跌在晚秋里的风。

    闻灯学他着脸，说你是榜一，我当然找你。

    于闲就是来传话，见两人已有决定，要了杯茶喝，便离开了。

    暮四合，远树生烟，鸟雀斜飞归巢。闻灯一青院服被染成红，他立在秋风中，垂眸思索了一阵，开始在院里疾步绕圈，边绕边瞪一步绛玄。

    步绛玄将冷茶从茶案上撤掉，烧煮上一壶新的，对闻灯：“何必慌张。”

    “你不是我，当然不慌。”闻灯冷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