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浪。”

    是步绛玄的声音，清冷低沉，从不远传来，所说正是独酌刀法中的第十二式。他语气与素日里教导闻灯无二区别，让闻灯意识听从，形急转，挽一朵刀，从侧面对上叶问灵。

    “秋老。”步绛玄又一句招式。

    闻灯手上刀刃再度偏转。

    “不惊。”

    “寒灯照。”

    闻灯和叶问灵之间本是僵持局面，灵兽们虽能牵制住叶问灵，但闻灯无法趁机击败她。步绛玄一声又一声指，让闻灯和灵兽们合了起来，甚至于，还弥补上了境界之间的差距。

    “好家伙，拿凌云榜第十一来磨刀！”楼中有人惊呼。

    随着这一声音，叶问灵冷冷抬起，：“步绛玄，你是凌云榜第一，但你师妹不是。她必然会输给我！”

    她说得掷地有声，言罢一阵疾退，掠到比试台的另一侧。

    灵气凝成的雾逐渐消散。山雀和黑兔向闻灯投来歉意的神，从台上退去，熊和浣熊还在支撑，但动作不再如最初那般迅捷。

    一滴汗沿着闻灯侧脸，他轻轻一甩，手上维持着平举刀的姿势，了一气，偏对后两者笑：

    “今天辛苦你们了，暂且回去休息吧。”

    浣熊和熊都摇，而闻灯也冲它们摇摇。

    两者向闻灯了一个告别的动作，回归灵界。

    “低昂枝上雀。”

    步绛玄又一个招式名。

    这是独酌刀法中的第四招，以守为主，攻击不，并非让闻灯主动招之意。

    闻灯扭，隔着薄薄的一层灵气，对上步绛玄的眸，问：“为什么要这一招？”

    “不是，而是接。她一剑，剑势势必极，便以弱接之，以柔化之，可避免伤。”步绛玄解释说。

    “可我现在有些累了，不想先接招、再招。”闻灯闭上，低声嘀咕着，近乎自言自语。

    他满疲倦，若放在平时，早直接倒地装死不起了，但现在，他心萦绕着某说不清不明的觉，仿佛什有么就要冲破来，很是奇妙。

    他慢慢：“我想试试暮云收。”

    暮云收是独酌刀法中的最后一招，一记力的杀招。

    叶问灵取第二把剑，用左手握住。

    “你以为，没了灵兽的帮助，还能奈得何我？”叶问灵冷冷说，双足一前一后分开，双剑一一低举起，作攻的起势。

    步绛玄看定闻灯，只答他的那句话：“那就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