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将背后的靠枕拿到怀里，肩膀和后背都垮来，说：“是，毕竟我已耽误了三日的修行了。”

    步绛玄垂眸，不回答了。

    “我忽然想起来，云舟上那一晚，也曾看见你的影在动，那时我还以为是了。”他回忆的神，恍然悟到什么，“其实我没看错，不过你很快用术法遮起来了？”

    闻灯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越线。照步绛玄的说法，影的古怪本藏得极，他能看问题，全靠误打误撞。他语气不由带上歉意，低声：“我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本为，没有要探究的意思。”

    “那肯定是不会了。”闻灯答上自己的问题。

    步绛玄面无表瞥了他一。

    “想来也是，你并非会和自己影玩的那人。”闻灯摇晃脑说，接着又问，“我看它能调动灵力，它会不会帮你打架啊？”

    “这是你的机缘，同时也是你这段时日努力的结果。若你没有日日练刀锻，当那大量的灵气涌，你会直接亡。”步绛玄漆黑的眸看定他。

    “无事。”步绛玄。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闻灯心思都在步绛玄的话上，不曾注意。“意思是我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他瞪说。

    步绛玄答：“游天境者或可看见。”

    这话让闻灯动作顿住。清净境是修行者的初境，神心空明境是第二层境界，而游天，则是第三层了。他现在的境界，和游天境相差不是一星半，更何况，后者还是或可看见。

玩吗？”

    闻灯手指指向自己，满脸疑惑：“那我？”

    “这次讲经，是一场儒释三门的集会。名为讲，实则是辩，广集天名士，想来颇多妙言。”步绛玄认真说，“你门时日尚短，该去看一看、听一听。”

    我不想去，我怕我忍不住用克思主义理论锤人。闻灯幽幽盯着他

    闻灯甩着苏，又是一笑，语气故意带上几分慨：“酷哥你终于愿意理我了。别人能看见吗？”

    步绛玄脸上依旧寻不表。

    闻灯不再同影玩耍，起坐到罗汉榻的另一侧，说起别的：“说起来，我还真是稀里糊涂就破境了。那时候，我看见了一门槛，无论左走还是右走，都拦在我前面，于是我只能抬脚垮过去，没想到就成了。”

    “讲经？”闻灯转向步绛玄。听见这个词，他脑中便浮现大和尚带着小和尚坐满广场，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僧若悬河喋喋不休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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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步绛玄平平一个单音。

    步绛玄不否认，只：“日后应当更加勤勉才是。”

    步绛玄趁此告诉闻灯他的新安排，等闻灯眉轻轻动了动，示意听见了，又说：“月一日，城中会举行一场讲经会。”

    闻灯：“……”

    “独酌刀法已学完，明日起，开始学新的。”

    闻灯“哦”了声，目光转回地上的影，细致观察好一阵，问：“你的影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影回到后，接着又从后落到两人之间的几案上，变成细细的一绺，绕到闻灯手腕上。步绛玄敛眸一瞥，眸底划过一抹诡异的泽，影被吓着，立刻缩回。

    “或许和你本就有些特殊的质有关。”步绛玄隔了片刻，才对闻灯说他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