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时间不够？”步绛玄看过来, 眸光瞬也不瞬，不加掩饰看定闻灯。

    “你怎么知？”闻灯睁大。这人隔着那样宽敞的几间屋，都听见他的小声嘀咕了？不对, 他后来那句觉得人生还是苦短的话, 压没说来。

    闻灯看向步绛玄的目光变成了审视，而这人在这样的目光，认真自己的猜测：“你书尚未背完。这些日练刀时, 你一直在犯困。五天前, 你还曾抓狂地说过一句, ‘没有时间了’。”

    闻灯：“……”

    闻灯有一学渣的底都被看透的心酸。

    “观察微，心思灵活, 推理能力真不错。”闻灯举望月, 神怅然。

    不过他的心思转得亦快，咻的一声回过, 用肯定的语气方才生的猜测：“是不是还有认为我飞得慢的因素？”

    “没有。”步绛玄将脸转了回去, 语气平直冷淡。

    “真没有？”闻灯不信。

    “没有。”还是那般说辞。

    步绛玄带闻灯御风，并非单抓一条手臂，让他全无支撑，整个人呈坠状态。他将闻灯给托了起来, 让他双脚如同“踏”在风中。

    最开始的时候, 闻灯并未发现，后来被步绛玄带的次数多了, 才渐渐察觉到这。此时此刻亦是如此, 闻灯悬在空中, 无需耗费半力气。也是由于次数太多，闻灯对此甚是习惯，没有太大想。

    他闲着无聊, 目光往四游移，看桥看，看夜时分还在街上晃悠的行人，朝四周转了一圈，忽然的，余光注意到了步绛玄的手——抓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

    这一刻，他乍然寻思东西，盯着这手看了一阵，发现这人抓他，跟平时抓剑，好像没什么区别。

    闻灯抬起手，学着步绛玄的模样，虚虚了一个抓剑的动作，然后侧目对比。

    ——当真没有半分区别。

    酷哥，不愧是酷哥。闻灯在心中叹服，视线沿着这只手慢慢上升，停在步绛玄脸上，观察他这时候的神。

    步绛玄察觉到侧方来的目光，偏首问：“看我什么？”

    “看你生得俊呗。”闻灯笑起来。

    步绛玄半垂的眸向上一掀，尔后眸光压。

    这表端的是严肃。闻灯以为步绛玄又要说他轻浮，或者生气不理人，抢先转移话题，往方瞟了一，伸手指着说：“你看，我们路过离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