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若再遇见，别盯着他的睛久看。”

    前后两句话并无太大关联，不过都和闻灯所说有关。他们都很习惯这样谈话的节奏。

    步绛玄提着剑继续前行。

    “他的睛是有几分特别。”闻灯脑海中浮现那双湛蓝的睛，不由到好奇，问，“如果看久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步绛玄却是不详说了。

    醴川界碑前，北苍望羲的影一掠而过，来到数十丈外的枯树。

    满月渐上中天，向着大地倾洒光辉，仿佛要将这世间都照成一片澄澈皎白。北苍望羲的肤亦白，斜倚着这棵枯树，仰起遥望圆月，手背上、脖颈间，青的血清晰可见。

    他取先前的，开盖来、凑到边，宛如喝酒一般痛饮，将狼血大大中。

    鼓起的迅速瘪去，整狼的血在顷刻间被他饮尽，余的一滴鲜红血划过角，他一卷，回去、吞腹中。

    他视线偏移，最后望着醴川的方向，慢慢笑起来：“一个喜说自己吃血的人族小姑娘，好像有些意思。”

    山间。

    闻灯寻到一片适合埋伏的区域，将刀上串着的狼摘、放好，小心谨慎地撒上萤粉。

    装萤粉的小瓶是墨绿，萤粉本亦是绿，撒好之后，这两截狼变得诡异，并且冒一刺鼻的气味。

    闻灯甫一嗅见，弹似的退开。

    步绛玄抱剑立在不远，看着这人用帕把自己鼻捂好，问：“你吃血？”

    “吃啊，为什么不吃？”闻灯一边盯着萤粉的腐况，一边回答步绛玄的问题。说起这个，他眉间充满兴致和兴奋，眉尾那抹轻红仿佛就要飞了起来，“我跟你说，无论是泡椒血旺、血旺，还是火锅血旺，都可好吃了。”

    “血旺？”步绛玄眉稍挑了一挑。

    “就是把血成豆腐似的东西，再切成一片一片的。”闻灯听步绛玄语气里的不解，朝他转，比划一番，摊平左手，右手了几个切的动作。

    “血豆腐？”步绛玄挑眉的动作变成了蹙眉。

    “是血旺。”闻灯纠正他，“煮的时候会放许多葱姜蒜辣椒压味儿，吃起来不仅不腥，而且很。是如何让血凝固成血旺的，我得回去问问吴婶才知，不过应该是往里加盐吧？”

    步绛玄的表有些一言难尽：“你家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