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怨念地说：“你不喜我，又要调戏我，你是个渣男。”

    步绛玄：“……”

    步绛玄不再与他说，转回去炼丹炉前，将桌案上的药材一一到炉中。

    他背对着闻灯，唯余一影在后。

    “步三岁？”闻灯冲着影喊了声，但影停在地面，没有如往常那般向他招手。

    闻灯的视线来到步绛玄的背上，盯着那抹绛衣看了一阵，向前探：“步十八，你在什么？”

    “你在炼药。”步绛玄不回答，闻灯便自己答。

    继而又问：“炼什么药？”

    这一回，步绛玄回答了。他说：“醒酒药。”

    “我没醉！”闻灯语气里充满了不服气。

    “醉酒的人都喜说自己没醉。”步绛玄平平说，又往炼丹炉中加了一味药。

    闻灯察觉到这人似乎恼了，从摇椅里走来，来到他侧，理了理衣摆，慢慢吞吞坐好。

    他没有说话，过了许久，突然“啊”了一声——他偏，向着步绛玄伸了。

    步绛玄着一张俊脸看过来，仔细查看一番，又思忖一番，将先前丢炉中的某几药材药量加重。

    闻灯凝视住他的手，看着这双手抬起放，等手不动后，缓缓升视线，望定这人的脸。

    他猝然伸手，向着步绛玄一扑，将自己挂到他背上。

    步绛玄险险被他扑倒，面无表转过去，孰料闻灯等的就是这一瞬，将一歪，往他颌咬了一。闻灯弯着，眸底碎烛光，璀璨得像是星河，话却是：“步绛玄，你怎么这么好欺负？”

    “别人这样欺负过你吗？”

    底笑意甚。

    和步绛玄这样话少的人相久了，他早已学会自行寻找答案，盯着步绛玄瞧了又瞧，：“看来没有。”

    纸窗映着满屋灯，又映满院雪，两影靠在一，成同一个廓。闻灯上的梅香和酒香都已被洁净术洗掉，却自有一冷香漂浮来，难说是什么，却异常清幽。

    步绛玄闭上，吐纳，指间再起一诀，再闻灯眉心。

    刹那间，闻灯又睡去，一，彻底伏到步绛玄背上。步绛玄垂低眸，在原坐了半晌，才将闻灯抱起，放回摇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