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够。

    苏容也不失望，吃完草莓，拍拍手，问清了洗手间的位置就走了。这剧组在个影视城里拍，连洗手间外面都古古香的，还挂着灯笼，像个劣质的中国风酒店。

宽容，对妆打折扣一样，有时候折扣打多了，还吃亏了呢。”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但苏容天生就是这样格，都说他命好，其实他赶上了娱乐圈里迄今为止化妆师地位最低的一个时代，像余超，早被圈规则狠狠毒打过，学会了收敛。他偏学不会，还像个不知天地厚的小孩，记仇得很，抓到机会，就要不轻不重地踹黎商一脚。

    余超也不是傻，听黎商声就知他不愿意留发，现在不比十年前了，除了Adam他们那电影的指，普通化妆师在剧组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其实也不止化妆师，服装师、、编剧……所有这些，甚至导演都要往后站，现在是量为王的时代，看看片酬占总成本的比重，就知黎商在剧组是个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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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超被他说得蠢蠢动起来，正犹豫，一直闭目养神的黎商睁开了睛。

    黎商社件上三千万粉丝，就算除以十，也是三百万，此刻他们距离这样近，黎商的睛注视着他，他已经跑在三百万人前。

    他用别的比喻都好，Adam这名字戳中余超死，他一直活在Adam影里，徒劳无功地追逐着他的脚步，追着追着放弃了，像得了斯德哥尔综合症一样，脆崇拜起他来。其实十年前，古装剧也是用过真发的，一个是那时候拍个电视剧周期不像现在这样这么短，演员曝光率也不，有时间留发，留了梳上去，髻用假发就行。二是那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看脸，造型真实些，演技好，反而加分。

    苏容挑了挑眉，也不抬，像没听见他说话，仍然对着余超。

    苏容打不过他，他打得过的人也少——不然“妹妹”这个外号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摘掉，脆懒洋洋靠在墙上，看着黎商。

    “怕什么，Rita什么洗不了？”黎商仍然不动。

    他洗完手来，洗手间外面有一条短过，他往外走，有个人影走来，而过的瞬间，抓住他手臂，着他在墙上。

    “怎么样，师哥，我这建议成不成嘛？”

    黎商笑了。

    “要我提醒你吗？”苏容态度差到只差没拿支烟来：“这里到有人，人人有手机拍照，还是你想上条？”

    苏容坐在对面桌上吃草莓，懒洋洋地拿余超的粉底板当画板，在上面画小人，看也不看他。他天生有这漫不经心的神气，仿佛闯弥天大祸也概不负责。

    “哦，那你准备嘛？在这走廊里.暴我？”苏容从来嘴不饶人。

    “那你在这堵我？”

    黎商一八七，足足比他十厘米，侧面生得极好，可惜灯笼没有光，否则这画面应该是个极好的远景，或者文艺片的剪影。

    任何人说这话都像求而不得的诋毁，只有他这张脸这样有说服力。

    “我不过是过来跟你说一句，你要是想

    他们从上次化妆室那一遭之后，再没说过话。

    “你要我留发？”

    余超不知这两人有什么恩怨，但知明哲保，所以漫应了两句，继续调整他的假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