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容虽然生气，其实还是怕师父的，看Vi脸都气白了，不由得缩了一，也不敢继续凶了。

    Vi早年当化妆师时，化妆师还是地位的，演员反而要叫他们老师，不敢轻易得罪。到化妆师地位来，他的资历又上去了，所以也有三十来年没受过气了。偏偏活到五十来岁，在自己最偏的小徒弟上会到了青期叛逆少年家的滋味，未免有反应过激。见他吓得一缩，也有后悔，冷着脸：“你以为我不，你就能睡到黎商？这圈里，暗恋只有死路一条，你今天才知？”

    苏容仍然嘴：“那以为你告诉他，给他送资源就有用了？”

    “怎么没用？”Vi挑起眉，盯着他表：“他跟你怎么说。”

    “他问我是不是喜他，我说是，他说他不喜男人。”苏容蔫蔫答。

    Vi嗤之以鼻。

    “装的。你这么好的化妆师，你他要是真不在乎这件事，装不知就行了，还问来什么，万一你辞职了不就亏了。”

    “真的？”苏容半信半疑。

    “你也没息，平时就知窝里横，在自己家就机灵得很，去了就跟呆鹅一样，任人欺负……”

    “我哪里任人欺负了？”

    “那上次怎么还要裴隐去给你？”

    “那是误会。”

    “你就嘴犟吧。”Vi拿烟来：“你看你卧薪尝胆了一年，到什么好了？人家黎商里本没你这个人，多大人了，还玩暗恋呢？乖乖听师父话，有资源给他，平时该吃吃该浪浪，打扮得漂亮，把你的本事亮来，让他看看。”

    “然后呢？”

    “然后就把他勾上手，睡一觉啊，你二十三了，这还要教？”

    “我又不是想睡他。”

    “那你想什么？想跟他谈恋？难不成还想结婚？”Vi看他不说话，像是默认的意思，先是惊诧，继而大笑起来：“你别犯蠢了，现在随随便便一个三线演员都知骑驴找，说是恋，其实就是固定炮友，一红就扔了，别说黎商这咖位了，他一天不糊，一天不会有结果。你看靳云森，船王女儿等他等到四十多了，孩都生不了还在等呢。听师父的话，别玩那些虚的，睡一睡就得了，睡过了光环就没了，到时候你再回看，还觉得自己傻呢。”

    “我不。”

    Vi被他气笑了。

    “那你要怎么办？吊死在他这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