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佼不行。”他说。

    “好，我知了。”苏容竭力想维持冷酷，但最终还是破功：“尹总，你知这次黎商会丢掉多少商业价值吗？”

    这谋划不是一天成的，也许早在Rita之前，他们就决定联手。博谊需要一个能赚钱的级量，而夏弋当然愿意绞杀掉现在这个劲敌，张开手臂迎一个更稚的对手，双方一拍即合，是极短暂的联盟，但是在这一刻，他们的利益契合得天衣无。

    但无可否认，他们选在苏容刚接手的时候动手，就是觉得他没有应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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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挂掉电话，在旁边等的黄怯怯递上手机，是有人刚发过来的陆赫宣传现场，有记者提问，据说这戏的男二选角最初是黎商，为什么陆导没跟黎商合作，而选用了新人。

    午四，在陆赫那场宣传结束两个小时后，这视频被人放在网上，尽在这段时间里苏容已经竭尽全力在网上铺垫陆赫和黎商有私人过节，甚至把陆赫的私生活都拿来说事，暗示是他想潜规则黎商不成。但这个采访一，还是如同浪，将他所有的防御工事瞬间推翻，如同海浪冲垮一堆沙堡那样简单。

    “我要乐佼。”他说。

    除了乐佼，无人可以对抗陆宴。如果说陆宴是巍峨山，那乐佼就是嶙峋怪峰，接近退隐的文艺片导演，每电影从不走空，只有一座山能对抗另一座山。

    苏容没有多争取，他见过Rita争取，也见过Rita失败。

    要是别的时候，这样问的记者早就被扔去了。但这次陆赫拿过话筒，十分冷静地回答：“是，我是跟黎商有过接，但在关于电影的观念上有些不同，况且档期也有冲突，就选了星洲。事实证明星洲是个很好的年轻演员，没有让我失望。”

    黄不愧是跟过Rita的，心理素质可以，这时候还试图宽苏容：“容哥，跟你猜的一模一样呢。”

    尹奚这人其实非常简单，他有一条线，像用粉笔画在地上那样随意，但任何人像要逾越，都无法成功。

    苏容给尹奚打电话的时候，这段采访还没有发生。但他已经猜到，博谊既然能把展星洲安陆赫剧组，就不会轻易浪费陆赫的影响力，当一座山峰倾倒来，没有哪个量扛得住这样的舆论。

    而他也确实没有这个能力。

    但猜到又有什么用？快人一步的速度，在纯粹的力量碾压前，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像在枯的河里跋涉，知山洪要来，但两侧都是悬崖爬不上去，和等死也没区别。

    因为他的语气很平静。

    他知，但他不在乎。这是Rita最不能释怀的事，她喝酒喝到最后，几乎为这个而痛哭。无论她如何努力，她总被放在第二位，黎商也总被放在第二位。能让尹奚不顾一切去维护的，总是别人。那些赚的钱还不够她一个零的别人。

    他没那么多时间。

    “我知。”尹奚仍然平静：“阿也发给了我。”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苏容也平静：“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量更重的人，足以与陆赫对抗的人，第五代电影导演里，陆赫是领军人，票房奖项，经典电影，他全在手，绝不是一个傲的文艺片影后就可以对抗的。

    尹奚沉片刻，但苏容知他没有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