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话来，泪汪汪看他。

    他笑起来，伸手摸了一苏容的，然后转大踏步地走了，走廊尽都是光，他像个不怕死的士兵，去打一场明知必输的仗。

    他一走就快七年，音讯无通。苏容不敢联系他，怕Vi生气，后来他想去圣丁，Vi看了他一，说：“你想去读这学校，除非我死了。”

    后来苏容才知，林飒在圣丁的同学爸爸，就是萧肃的朋友，他是因为这个才遇见萧肃的。

    此时一切都过去了，黄宝贝一样捧来的手机上，是萧肃这三年来第一个采访，本来他三年前拍完那戏之后就再没来过，连一个官方的香港电影纪录片也请不他来，结果这次是乐佼的电影宣传，在个大学的礼堂里，本来主演和导演都座了，一个助理跑来，在乐佼耳边说了两句，他睛顿时亮了，让助理拿一张椅来，放在他边。

    他坐了新拿来的椅，把最中间的椅让了来。人人都猜是不是电影资方大佬来了，结果问了几个问题，那边观众忽然喧闹起来。

    萧肃穿简单的正装，西装，浅衬衫，领带用温柔的姜褐，他是个混血儿的架，瘦，然而肩宽，鬓上有风霜之，那年代的电影演员骨相都极好，所以经得起岁月。

    那是在很久之前，林飒刚读完回国，回来宿舍住，那时候很多师兄都去工作了，整个宿舍只剩林飒和苏容两个人，苏容睡在林飒床边，林飒非要拿着字典，给他看萧肃的名字来历，那是《世说新语》的容止篇，“萧萧肃肃，朗清举”，是形容嵇康的。

    苏容问他：“真那么好看吗？”

    林飒笑了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说：“我觉得他更像另一句。”

    “哪一句？”

    “朗朗如日月之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倾。”

    怎么会有形容得那么好的两个字呢，颓唐，是有过极耀极漂亮的时刻，然而渐渐枯萎去，有恹恹的，几乎有厌世起来，然而气质还是在的，那些惊艳的痕迹也是在的。

    快门声此起彼伏，聚光灯把那排桌都闪得变了，萧肃慢腾腾地坐在位置上，有记者带着激动问：“萧导，这戏你有参与吗？”

    他说：“没有。”

    “那你最近有拍新电影的计划吗？”

    “有啊。”

    “那请问你选好剧本和演员了吗？”

    “有看中一个。”他答，然后慢吞吞从西装袋往外掏，掏了半天，终于找一张纸来，看了一，然后回答记者：“叫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