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容是想告诉他“接来的时间我不那么忙了，可以陪着你赶行程”，不过黎商墨蓝睛神这样冷，谁也说不一句话来，何况苏容这样喜他，所以只是徒劳地垂了垂睛，最终也没有说，改而伸手碰了碰他的大衣外。

    年轻人叫林蔻，编剧，三十来岁，其实以娱乐圈的光来看也不年轻了，算半个文化人，犀利还是犀利的。这节目叫《红与黑》，容很贴题，每期请一位业尖的人，请一位他的资粉丝，一位他的反对者，业叫黑，多半是影评家乐评家，三个人对坐访谈，噱十分劲爆，未播先红。如今明星舆论战打得飞起，但都是躲在网络背后，谁不想看艺人直面黑粉，粉丝本来就会看，路人是看闹，连讨厌这艺人的人也忍不住来看一看他会有多狼狈。

    其实准备的问题都是好问题，节目组每周提前放艺人名字，在网上开两个话题，一个粉丝向一个黑向，面评论依次投票，是粉丝和黑分别最想问的问题，选前二十，从往上问，最好的留到最后。

    但林蔻还是太理想化了，过于追求真实，剪辑也力求客观，不搞噱，难免失去观赏和戏剧。用Rita的话说，观众想看反转，想听故事，但现实生活哪那么多故事？连着两期，都有平淡，变成一问一答，全是的官方回答。而且她要是要噱反而好了，要收视率要劲爆都好说，只要台本写得来，但她要真实，这就要了亲命了，一般明星还真不敢上这个。

    夏弋团队还是界开阔，不然不会早早往电影圈钻。Rita其实都落后了一步，也可能是因为她知，但还是贪钱，黎商可替代更低，至少还有两三年好时光，摇钱树用到最后一刻才划算。何况黎商对所谓电影殿堂也并无兴趣，很可能赚够了钱，不到三十岁淡娱乐圈，跑到海上开他的游艇。

    但苏容偏不让他如愿。

    他用小半个月敲两个节目，第一个是个访谈节目，台本迟迟不送来时黎商就有心理准备，去录节目路上面沉如，苏容当时正敲第二个，已经有了九分把握。所以去之前，忽然叫了句“黎商”。

    “里面要换一件。”他说：“不用再化妆了，这节目拍特写，这样半素颜就很好。”

    圈明星平均文凭也就那样，不

    节目叫《红与黑》，很有意思，脱胎于国综艺分数最的《围炉夜话》，那节目也有意思，三个人每晚围坐聊天，都是圈代表人，一个是资方代表金主爸爸，一个是老成的制片人兼编剧，一个是理想主义者，用陆赫的话说，叫“永远愤怒的年轻人”，每期请一个娱乐圈人来聊天。办了三季，收获封神的评分和门罗雀的收视率，成为文青装必备。终于改了版，请当红明星，收视率飙，评分跌到6.0。元老也讧，理想主义年轻人来，了个新节目，先导片意外地不错。而且预算丰富，宣传铺天盖地，成为这个冬天最受观众期待的节目。

大的山峰也有轰然倒塌的那天，唯一的路，是在巅峰时期就开始准备后路，挟现在的人气，冲击电影圈，求一个久的安之。钱肯定不如现在赚得多，但如果贪恋现在地位，等到人气散去那天，怕是一退路都没了。而人气这东西，走得永远比想象中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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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商冷着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