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明星了，你会什么？”

    偶像的人设永远是个悖论，完的东西谁都知不是真的，粉丝永远想靠得离偶像更近，她们几乎是在虔诚地呐喊“让我见一见真实的你，我不介意，我你所有的缺”，所以才为了对付这绪衍生那么多人设，只是为了制造一虚幻的真实。就像化妆技巧，盖住所有瑕疵后，偏又要上几雀斑，真是矛盾。

    一晚上的粉丝问题大概就这个比较有营养，然而黎商还是没有丝毫思考。

    “我会买一艘船，开着往海里走，开到我能开的最的地方，停在那里。”

    “然后呢？”

    “然后躺在甲板上晒太，补给耗光再回来。”

    “不带任何人？”粉丝有难以置信，又问了一遍：“连你喜的人也不带？”

    黎商这次没提醒她这问题不在列表上。事实上，这问题其实是很好回答的，在不当明星的前提，带喜的人，甚至畅想结婚后生几个小孩都是被允许的，粉丝女友结的手伸不到这里。要是在这问题上再立什么不近女的人设，反而显得太假，这恰恰是增加真实的问题。

    但谁也没黎商这么真实。

    他脸淡漠，谁也没法怀疑这神态是在营业。

    “不带。”他说。

    其实光是这样，不足以让这次采访名垂青史，就算黑的最后一个问题仍然尖锐，问的是他想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不红了，没有量了，没有留任何有份量的好作品，怎么面对这结果。

    黎商答得很淡定：“决定一作品是不是好作品的因素很多，我好我那份工作就行了。我娱乐圈有我的初心，只要是朝着这个目标在前，就没什么遗憾了。”

    还算他有分寸，没有把那初心说来——尽他对着苏容就说过不止一次，娱乐圈就是为了赚钱。

    本来这次采访到这也算成功，如苏容预料中一样，是缓冲着陆的第一步，当然还是免不了冲击的——就像坠过程中打开降落伞，无论如何小心，第一总是会忽然猛地一顿的，但他没想到林蔻站了来。

    其实最开始是那主持人又过来总结发言，看得他对时的量偏见颇，两句话之后，开就是：“虽然受限于提问的形势和问题，没法发掘黎商心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