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黄她们不过是八卦周围人，八来八去八到了林飒上，翻他当年的作品展来看，一边看一边慨：“诶，林哥当年是真的好看，怎么现在这么佛了。”

    这话多算个慨，连贬义词都算不上，平时她们说的比这过分的多了去了，也是苏容脾气好，有时候她们开玩笑，说“容哥哪里都好，就是光不太好”，一句话把苏容和黎商都骂了，苏容也只是笑笑不说话。没想到这次，苏容大发了一次脾气，黄她们是第一次挨骂，人都吓傻了，从此不敢惹林飒。

    其实苏容自己把她们手机抢过来删视频时，自己也忍不住扫了一，二十的林飒牵着模特的手谢幕，确实是青得意好时光，连熬夜熬的黑圈都有骄矜的。不像现在，整个人像陷冬眠状态，整个人温和而迟钝，只在黎商欺负苏容欺负得实在过分时，站来行使一师兄的职责。裴隐要是看到他现在样，一定骂街。他向来嘴心，又护短，奉行的原则是自己的师兄弟，只能自己欺负，要是在外人那吃了亏，他一定。

    苏容也护短，但他更信任林飒。

    如果林飒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

    何况他从来觉得没什么东西能打倒林飒，他和林飒是一类人。世上好不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世人都觉得琉璃碎了可惜，他们没有这执着，碎了的琉璃也是琉璃，在苏容看来，碎琉璃有时候还更漂亮些，况且一辈完整去，连个缺都没有，也未免太可惜。他们俩都没什么大学问，如果一定说他们雅，大概就雅在这地方了。

    停车场的灯暗，这个区少有车来，苏容裹了裹上的毯，还是睡不着，忍不住叫了句林飒：“师兄。”

    林飒笑了。

    每次苏容这么叫，一定不是已经闯了祸就是要闯祸了，他也多半猜到苏容要说什么，只淡淡：“怎么了？”

    苏容踟躇了一，还是凑了过去，这气氛像极当年在华天的宿舍，睡上铺的时候，只缺满墙的海报和窗的月光，所以他也忍不住问了来。

    “师兄，你真这么喜萧肃啊？”

    这问题像是白问，但林飒听得背后意思。

    喜一个人，喜到愿意和他在一起，这是一回事。喜到愿意跟他发生关系，这是另外一回事。何况林飒以前没和男的往过，别人觉得是他扳弯萧肃，没人知他是遇上萧肃才红尘颠倒。

    “怎么，你不喜黎商了？”林飒枕着手，懒洋洋反问。

    “也不是。”苏容还是没好意思直接问：“我就是有不服。”

    “不服什么？”林飒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