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跑了，留她一人继承遗愿，誓要把这段时间错过的钱都赚到手。如今影视寒冬，生存危机当前，什么都有可原。

    陆芸白一跑开，两人又陷死一般寂静，黎商懒洋洋喝他的酒，陆赫也端起酒来喝，忽然短促地冷笑了一声，像想到个新笑话。

    “你叫展星洲过来，是为了让他教你什么是演技吗？”

    “不，我早知上陆导的电影不用会演戏。”黎商淡淡：“所以我叫他过来，一让资方把我们安陆导电影的经验。”

    这话太过诛心，正中痛，连安他们的公司都是同一个，博谊。资方从来金字塔尖，是所有导演的隐痛。都说演电影需要信念，黎商上就有这天赋，与生俱来的冷旁观视角，对一切信念和使命嗤之以鼻。能把一切崇的东西解构再解构，直到拆解成一地狼藉的真相为止。没人能赢过他，冷漠如陆赫，也在乎电影。而他像个浪，又像个顽童，早早看穿世间真相，还要你承认你也站在一片烂泥里。

    所以陆赫没有回骂他，只是冷冷：“我不知你们垮掉的一代叛逆期这样。”

    “上次看陆导电影，顺便看了几页报纸，上面说四十岁以上ED率达四成。陆导再倚老卖老，可能会加重病。”

    要是陆芸白晚回来几分钟，这两个人可能没法全须全尾地待在这里。

    还好她顺利带回祭品展星洲，明朗少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笑眯眯打招呼：“陆导好。”

    黎商让她去叫，叫来了却不说话，只是隔着杯沿神淡淡地打量展星洲，陆芸白心不安，仍然亲昵地把手搭在展星洲手臂上，笑着问：“对了，你是不是快生日了，多少岁来着？”

    展星洲也笑：“个月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