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他甚至这样心平气和地问苏容。

    苏容失笑。

    “你想要是现在吗？”林飒轻声问他。

    大概他真的是要完了，找了两个小时，换以前一定生气，现在听见他声音，竟然一气也生不起来。

    他像是讲着一个其他人的故事，仿佛这故事里的每个人都与他无关，无论是秦蒹葭，还是黎商。

    苏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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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说释怀什么，但林飒知是什么。因为他的泪也地落来了。

    “人在危险的场景中，比如吊桥，会现许多类似心加速的生理反应，人的大脑会把这理解为，其实不过是错觉罢了。”

    他没理她，继续给苏容打电话，总是无法接通，等到他觉得苏容是先回了家想回去看看的时候，他的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是苏容。

    你是怎么释怀，你的人并不你，他甚至并不在乎你受伤，他就想看你痛，因为他要赢。那灼烧般的痛苦，足以让你质疑自己的灵魂。

    他并没有为林飒讲的事生气，他向来是脾气好的，他只是朝林飒伸手来，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我从来没有释怀。”他这样回答苏容：“我永远不会释怀，也永远不会原谅。”

    苏容像是要说什么，但他的手机响了，像是有新消息来了，所以他就轻声对林飒解释：“是秦蒹葭，她说黎商就在她房间里，还有照片为证。她太喜黎商了，所以一直给我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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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教你怎么结束吧。”林飒蹲来告诉他：“还记得你和黎商去度假的那个航空公司吗？专业包机，是我推荐给黎商的。其实早在五年前就有了，我和萧肃，就是坐那趟航空去的魁北克，他们的飞行员风格从来如此，降落时惊险得像电影，但是零事故。我们当时氧气面罩都掉了来，了飞机就去领了证。你那时候想要加快速度，所以当黎商在年夜饭上看起来要逃跑的时候，我就给了他这张名片，我知你一定会跟着他走。小容，你听说过吊桥效应吗？”

    凌晨的场馆附近仍然有不少逡巡不去的粉丝，这一带很繁华，外面就是一条商业街，甚至有吵闹，他站在场馆的侧门接起电话，听见那边叫“黎商”。

    黎商回去百乐盛典，找遍了整个场馆，也没能找到苏容，他甚至连程曼那个愚蠢的after party都找过了，除了熏天酒气什么都没发现，程曼还笑着纠缠他，讲醉话：“今天有个傻在这摔了一跤，那场景太好笑了……”

    “我累了，师兄，我们回家吧。”他说。

 “你是怎么释怀的，”林飒听见苏容这样轻声问自己，他像小时候问不懂的东西一样叫自己：“师兄。”

    早该知的，林飒最惯着自己，自己想要加快速度，他就帮自己加快速度，自己想要离开，他就帮自己离开。原来从来没有什么三万英尺上的顿悟，有的不过是重复他和萧肃的路走一遍罢了，自己向来喜学他，如今走到了现在，也是该上片尾字幕的时候了。

    不要再有争吵，也不再纠结什么师父、师兄弟，甚至博焱的事，黎商也可以不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然后他说：“那天在秘密基地，你说你会是我的保险，那个时刻是现在吗？我可以放弃了吗？我太累了，师兄。”

    “什么是吊桥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