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书少，但是被易霑耳濡目染，早不像其他化妆师一化唐朝就往日本找。这个妆非常漂亮，尤其是胭脂染得很好，虽然黄现在状态不好，但面庞圆，更有面如桃的觉。这其实是个酒妆，苏容还是觉得自己语言太差，没法形容来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他是化妆师，其实不用说得多清楚，作品在这就行了。

    萧肃翻了照片，连视频也看了，还好苏容聪明，听佟晓佳转述黎商的刻薄话，就记住了五镜，从不同角度拍了这个妆。

    “像洛可可时代，”萧肃评：“有纵享乐的觉。”

    他四个字就把苏容想说的觉说来了，苏容顿时睛亮了，：“就是纵享乐呀，导演，你有没有觉得，越是妆的时代，其实越是喜享乐的，我师父还说欧洲的妆是为了掩饰宿醉后的气不好呢。像宋朝就一清淡来了，连也从牡丹变成梅了。”

    萧肃一没有要跟他聊历史文化的意思，直接问：“那另一个呢？”

    苏容这才想起自己说的另一个选择，连忙找图片给他看：“是这个妆，这是易霑找到的专业的复原图，纪录片用的，这是网上的好者的还原图，虽然化妆品不是很复原，但效果是对的。这叫啼妆，好像是什么墓上面复原的，这个眉不是八字眉，叫啼眉，是乌的，睛也要涂，还有这伤痕一样应该的是斜红的演变……这个妆肯定不能用在夜宴里，但也有意思的。”

    他说完，看萧肃不说话，愣了一，：“导演你不会……”

    你不会想把这个用到那场廷晚宴上吧？

    不怪他害怕，这个妆其实真的是非常超前的，现代的妆容都未必有这么敢，八字眉就是真的八字，要哭一样，乌就是真的乌黑的嘴，还有的几血红伤一样的斜红，粉又白，整个是非常悲戚的，实在太末世了。女主后期搞一个还行，要是晚宴女全这个妆，还不把观众吓死。

    “乌膏注似泥，双眉化作八字低。”萧肃淡淡：“原来白居易写的是这个。”

    他已经是导演里最不是学院派的了，没想到也这么有文化，苏容顿时心凉了半截，正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好，却听见萧肃：“衣服呢？”